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洗澡水太烫了




看完,我放下手机,看着书桌上的台灯,抓过抽纸,哭得泪流满面。为我自己,为作品,为其他创作者,为创作平台,为所有……安静的卧室里只有纸巾摩擦塑料包装的声音和我擤鼻涕的声音。显然,我不敢哭出声。

趁着爸妈在看电视,我抱起衣物冲进浴室里,借着水声的掩护哭。我发现,我还是不敢哭出声。当我母亲来浴室门口问我太阳能热水器的水够不够热的时候,我甚至还能用元气满满的嗓音告诉她,很烫。

这文章写得很高明吗?其实也不是,他说的最重要的两点,大象和资本,我前几天发的文里都提到了,但我没去戳破那层窗户纸,我自我欺骗得十分成功。我把肖战视作具体打击目标,把他背后的资本看作潜在的敌人和需要长久警惕的对象,然后劝导大家要体谅大家长的难处,不要撩拨大家长纤细敏感的神经。

哈哈,大家长。

我应该用“老大哥”吗?

我不知道。毕竟早上听新闻的时候还在感叹大家长应对疫情高效负责比外国强的人里有我一份。

当天平的一头是安全平稳的生活的时候,另一头里必然填上部分自由/选择权/隐私权。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如果兼得,必然有一方是假象。时至今日,这个道理我依旧是认可的。只是我没想到,留给我们的“部分”自由/选择权/隐私权,在大家长眼里,不是自我克制的尊重,而是随时可以收回的施舍。

我在打字的时候依然泪流不止。自我欺骗从来都是自我保护。

我以为做个乖孩子,遵纪守法,努力工作,政zhi倾向是小粉红,大家长有难处时乖乖听话,他知道我体谅他,他也会体谅我。结果呢?家里另一个小屁孩告密我上班摸鱼写小说,大家长不问我,也不在乎我写了什么小说,直接没收纸笔,就差没说一句“我在照顾你生病的兄弟姐妹,家里就指着你挣钱了,快滚去工作,别做多余的事”。是资本怂恿小屁孩告密的,他知道吗?害,大家长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不在乎,甚至很高兴,用行动鼓励所有孩子互相告密,因为告密能帮他拿捏住所有的孩子。我几乎是家里最听话的孩子,在外面搞些小小的创作,有几个外面的朋友,但从来没被带坏过,一直很乖。大家长知道吗?他也知道,但他还是不在乎,他看到我外面的朋友就烦,看到纸笔更烦,直接没收,看心情还给我,可能永远不会还,要知道大家长的心情大多数时候都不好。我和小屁孩骂战,捂紧钱包和资本干架,他依然不在乎,不过心里十分想要我揍资本一顿,毕竟资本是成年的孩子了,时不时就不听他话。

上面这个故事,置换掉家庭化的称呼和生活化的场景,立刻就会让人毛骨悚然。

但是你们可以想,我不可以写。

原因和我不敢让我爸妈知道我在哭一样。

我只能说,

今晚的洗澡水,

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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