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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同人]Versus(对抗)32摩耳甫斯的宫殿

初夏的风吹拂着狡啮的脸庞,温热,带着一丝潮意,附着在皮肤上,带出一点汗水。建筑外的花坛里是一簇簇的紫阳花,粉紫淡蓝的花球是少女喜欢的颜色和清新。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白衬衫黑西裤还打着领带的狡啮泰然自若地任由学生们窃窃私语,然后哄笑着跑远。

夜星和一个女孩边交谈着边走出教学楼。女孩穿着白色罩袍,看着倒有几分像医学生的样子了。她抿嘴笑着,脸上一抹红晕含羞带怯,看着夜星的眼神却努力掩饰。夜星看到了鹤立鸡群的监视官,狡啮抬抬下巴示意。

“请允许我介绍,生物制药的学姐,森蕙子。我的社会监护人,狡啮慎也。”

双方寒暄之后,夜星向森道别:“蕙子学姐这次真是帮了大忙了,非常感谢。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周末。”

年岁渐长的杂贺夜星已经褪去了一些少年时雌雄莫辩的精致感,不过轮廓五官依旧秀挺美丽,身材修长,体态悠雅,光是走在仁粧校园里都是一道风景。来往的年轻人们熟络地和夜星打招呼,眼神却热情地往他身旁英俊逼人的狡啮身上粘。

狡啮素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还是忍不住撞了下夜星的胳膊:“他们不会以为……”

“你是我的男朋友。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也不澄清?”

“我没有承认过,所以女生和基佬还有希望;我没有否认过,所以直男和拉拉不会视我为公敌。在一群青春期少年里活得不被讨厌也是需要那么一点点技巧的。要怪只能怪叔父把你当车夫使唤,老让你接送我。”夜星冲他眨眨眼,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

狡啮无奈地耸肩,跨进车里,发动汽车:“那你找个女生交往应该也能达到相似的效果吧。”

“所以我亲爱的监护人打算指导我谈恋爱了?”

目前依旧单身的狡啮老脸一红,不说话了。

两人到客厅的时候,圆桌旁已经坐了三个人。杂贺让二坐着的当然就算是主位。隔着一个位子是半步迈入老年的严肃男人,坐姿端正身板挺直,夹杂着的白发和严谨的神情让他看上去权威且可靠。他的右手边坐着一身名牌西装的商务男士,看上去四十岁不到的岁数,眼睛很大很亮,精明到有点狡猾的感觉。

“下午好,杂贺老师。千叶前辈。稻垣前辈。”

又是一番寒暄。

仁粧医院精神科医生千叶赫男和运营网络社交场的TSN公司的信息总监稻垣安通,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和公/安/局监视官狡啮慎也,有一个相同的身份——杂贺让二的门徒。作为东应大学的著名临床心理学教授,听过杂贺让二上课的学生至少有千人,但是算上侄子杂贺夜星,有“门徒”这重身份的人也不过六人而已。

千叶赫男询问最年长的那位:“读卖要让老师做一期心理学的公开讲座?”夜星坐在杂贺的左手边,皱眉补充:“还是最佳的时间段,最强的推送力度。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事要是朝曰提出来的,我还能理解,读卖一向靠拢政/府……”“哪里会关心我这个过气的学界糟老头子呢?”杂贺不以为意地开玩笑。当事人都那么轻松应对了,其余的人自然也放松下来。

“对不起,让各位久等了。”

进来的中年男人穿着时尚,但又不显张扬,细节精致,却丝毫不觉做作,长相普通,气质很好,言笑之间自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他手上拎着一只大型的鸟笼,笼子中是一只白色的大鸟。他走到夜星椅子旁,将手中的笼子递给他:“我看到Alex的笼子被放在花园里,照顾他的女仆没在附近,就给你带上来了。”

“谢谢五十岚前辈!”夜星打开笼子,让白鸟站在自己小臂上带了出来。

“隆,来晚了是因为把工作室的人一起带来了吗?”

“毕竟是日本最大的新闻媒体,老师还是让我打理一下你的形象吧。”

五十岚隆生,杂贺让二的爱徒,经营着一家造型工作室,受到诸多名流政要的追捧,让人很难相信他大学时的专业是心理学而不是设计之类的。他在一头劝着杂贺刮胡子换发型,狡啮在另一头好奇地盯着夜星手臂上雪白的大鸟看。

夜星细细地抚摸着爱宠的脖子,眼神温柔得要滴出水来:“这是葵花凤头鹦鹉Alexander,一般都叫他Alex,今年51岁了,他很漂亮吧?”

狡啮惊叹地看着鹦鹉主动往夜星手上蹭,不禁也想摸一下,谁知哪里惊到他了,翅膀一扇,头上炸起一簇嫩黄色的冠羽,强壮的鸟喙作势要咬来犯者。面对超高犯罪系数的罪犯都面不改色的公/安/局菁英被吓得身体一颤。

夜星掩唇而笑,祖母绿般澈亮的双眼也笑成了两轮弯月,见狡啮不满地瞪过来,忙止住笑,伸手梳理Alex的翅膀羽毛,安抚爱宠。

虽然一群人被老师叫来是因为讲座的事情,但到最后,好像谁都没放在心上。杂贺让二只刮了下胡子,死活不肯剪头发,眼镜服饰更不用提了。几人转移到餐厅,边用晚餐,边随意闲聊。千叶赫男年纪只比杂贺略小几岁而已,医学世家出身,业余进修学习的侧重是神经心理学,和在座几人很难聊得到一起。夜星倒是也学医,但在他看来这短短几年和没学一样,并不另眼相看。五十岚入门最早,他平时运用最多的是行为心理学,不过他为人谦逊低调,席间多数时候也只是倾听。稻垣安通最是能说会道,精通社会心理学让他在职场上受益颇多,因此意气风发之余,说话难免有失分寸:“狡啮君会任职监视官,是因为受做检察官的父亲的影响吗?”

饭桌上除了发问的和被问的,齐齐一皱眉。杂贺一个淡淡的眼神丢过去,稻垣立马为自己的逾越道歉。

倒是狡啮坦然地笑笑:“其实保密条例也没有严到这种程度,大家都是同门,说一点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并不需要这么小心。”稻垣松了一口气。“而且,家父过世都好几年了。”稻垣的心情尴尬到想吐血。

“说起这个,”夜星没看到稻垣感激的眼神,拿出通讯终端拨了号码,“我是夜星,狡啮夫人顺利到达札幌了吗?安排她去登别温泉玩,一星期以后再回东京。”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妈妈怎么突然要去北海道?”

“伯母知道你连轴转了好几天一直在忙一桩案子,所以就没告诉你,她确诊了类风湿性关节炎,去泡温泉,既是休假也是配合药物治疗。”

“你对我妈妈的情况倒是很了解。”语气微微嘲讽。

夜星一愣,随后腾地站了起来:“我只不过代你关心一下长辈,你却怀疑我的用心?!杂贺家信任你到把唯一的继承人托付给你,而我稍稍关注一下你母亲的消息就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所有人中最年幼的说完,气得饭都没吃完就上楼回房间了,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千叶赫男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完嘴,悠悠开口:“夜星幼年父母双亡,移情于你母亲而已。既不是讽刺你不照顾母亲,也不是图你感激回报,更不会藉此控制你,你心理学是白学的吗?”

狡啮心情烦躁,张嘴也冲:“你又知道了。”

“我家夫人也是他的移情对象,我当然知道。家里两个不成器的女儿要是有夜星一半体贴,我夫人大概也不会喜欢得当他亲儿子似的。”

杂贺总结陈词:“夜星情绪敏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该吃饭吃饭。稻垣、狡啮,吃完饭都自我反省。隆,饭后到书房帮我整理讲稿。”

狡啮饭后走在杂贺家大得跟迷宫一样的主宅里,客房在三楼,夜星住四楼,他兜兜转转很久都没找到楼梯,周围也找不到仆人,富丽堂皇的装修哪里看上去都一样。正在他发愁自己难道迷路了的时候,转角正是一道楼梯,他三步并两步地跑上去,楼梯正对开着门的夜星的房间。夜星拿着坚果,喂站在鸟架上的白鹦鹉。那大白鸟却对食物没有兴趣,只亲昵地往夜星身上蹭。狡啮上来的动静不小,但夜星并没有反应,留给监护人小半个侧脸。长相美貌的男人,白色的长款风衣,修长的手臂环着少年的身体,额头相抵,银发流泻到肩头,绝美到像油画一样的画面。

一只金色的眼睛带着笑意凝视着狡啮。




  1. 摩尔甫斯,希腊神话中的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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