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PP同人]Versus(对抗)36难题

   常守朱站在心理咨询室的门口进退两难。她不喜欢烈空或者夜星中的任何一个,也不信任这个双重人格的心理医生,但当她要找其他心理医生的时候却被告知她并未被转介,所以出于对现任治疗师的尊重,他们不会接受常守作为治疗对象。

比起夜星,小朱和烈空相处的时间更短,也更不擅长应对,当她踏进房间看见没有把亚麻色卷发束在脑后的男人从手中报告里抬头看她时,小朱在心里小小地哀嚎了一声。

“杂贺烈空……先生。”因为迟疑,声音都有些发抖。

“叫我烈空就好,请坐。”房间里的全息投影布景在快速变化,新古典主义的内装和大麦茶,和上次分毫不差。

“…………”小朱双手捂着大麦茶,思量着该从何说起。烈空也不催促,安然端坐,摩挲着左手的银戒静等小朱自己开口。

常守队的行进路线不包括变电站,所以很快抵达了混乱中心地区,有狡啮和征陆两个经验丰富能力卓越的执行官在身边,小朱一路有惊无险。但是很快,狡啮在环顾四周环境后神情一变,不顾征陆的阻挠脱队,大叔一人护着常守难免感到吃力。听到公/安/局的名头,有不少人动作缓下来,但是也有杀红了眼的。械斗中的人群里有两人十分显眼,从年龄上判断是一对母子,儿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在一众持有武器的成年人中拿着棒球棍一路血腥四溅地杀出来。征陆当机立断以支配者瞄准,一针麻醉射中少年的腹部。母亲见到儿子直挺挺地倒下去,发出了尖叫,随后的发展超出了小朱的想象。中年女人没有扑到儿子身边,没有哭叫,没有发起语言的攻击,而是非常决绝地拿起了那根已经血迹斑斑的棒球棍,直扑二人。之前遇到的人都是麻醉标准,但小朱瞄到这个母亲时支配者转变成了更具有攻击性的形态——致死模式。她犹豫了。眼前的妇女衣着得体,刚刚被儿子护在身后,连发型都没怎么乱,俨然一副本分公民的打扮,就因为几个小时的停电骚乱,儿子被麻醉枪射中,犯罪系数就一下子超过了320。真的要因为一位母亲的一时情急,而将她射杀吗?自己的职业难道不是保护这些公民吗?犹豫的零点几秒里,中年女人已经冲到了她眼前,棒球棍高高举起,眼看就要砸下来。弹药耗尽的征陆伸出机械手替小朱挡下了攻击。两人缠斗中,一道明亮的电磁波射中了挥舞着棒球棍的妇女的胸部,瞬间被加热至蒸腾的体液冲出束缚,一个活生生的人炸成一地的组织残骸。

常守朱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知道,那好像不是我自己,扣下扳机的时候我什么也想不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年轻的监视官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中,一面是不开枪就会面临生命威胁的自己和执行官,一面是保护市民的警察的职责。回到家里后,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她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但睡得很浅很不安稳,被束缚和被吞噬的感觉持续了整晚。睁开眼的时候手脚冰凉满身冷汗,感觉比睡前还要疲惫。

烈空调取了小朱的心理状态报告,从她踏进心理咨询室就开始接受一系列由电脑程序主导的评估,并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虽然色相变深,但Psycho Pass只增长了不到一个百分点,为36.2,不需要特别的心理疏导。烈空将报告存档,抬头看了一眼哭得难过的女孩,开始写诊断笔记。

来访者自述……

咨询师观察……

来访者生平……

评估与诊断……

小朱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人光明正大地在咨询时间写报告,甚至写下了:自我情绪调节能力优秀,咨询师和树洞的用途类似,这样的玩笑之语。

等小朱叙述完,哭得也差不多了,却见烈空递过来一块热毛巾,开口表示遗憾:每次心理咨询的时间规定为一小时,今天的时间已经快要结束了。

小朱捧着热毛巾擦过脸,心里的抑郁抒发出来不少,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浪费了对方的时间:“我没控制好情绪。”

“不,请别这么说,知道什么时候该哭也是一种聪明的表现。这样吧,你的犯罪系数没有问题,色相可能是由于睡眠问题导致的浑浊,如果你觉得可行的话,我给你开一些助眠的药物。”

小朱的大眼睛里又开始泛起泪光:“但我还是会不断地不断地想,如果当时能麻醉那位女士而不是直接杀死她就好了。她肯定是被刺激到了才会超过300的。只要平静下来就好了,就像岛津千香一样。支配者的判断并不一定就是对的啊!”

“……”烈空一怔,打了个响指,“停止咨询录像,把刚才一分钟内常守监视官的话从记录中删去,彻底删除。”烈空匆匆收拾一下手头的东西,带着不明所以的小朱搭乘电梯一路下到潜在犯隔离区的宿舍。

“请站到我的身后来,常守小姐。”

门一开,黑发的执行官看到眼前成熟稳健的男人,就是眉头一皱,伸手来抓。烈空自然不可能乖乖就范,一手刀劈过去,两人几个回合下来,狡啮看到了他身后的小朱,收手站定。

烈空掸一掸手臂上不存在的灰,揶揄地说道:“为了防止你以后把这件事栽到我头上,我要事先声明,这么危险的想法可不是我塞到她脑袋里的。我还叫了征陆,就在后面。现在你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吗?”

狡啮一脸不情愿地让两人进了房间。一进去,小朱就被房间内部装饰的简陋震惊到了——完全不用室内投影,几乎就是简单粗暴地把家具摆在了四面墙之中,天花板和地板之间。显眼的地方吊着沙袋,周围还有一些其他的锻炼机械。非常冷硬的风格,很像狡啮。

常守朱看着一科最年长的人走进宿舍,环视房间里的布置,露出担忧和惋惜的神情,轻拍了一下狡啮的肩膀打过招呼。接着,征陆的视线和小朱的对上,一皱眉,瞟了碧眼的心理医生一眼,开玩笑道:“哎呀,小姑娘怎么哭过了?不会是烈空欺负你了吧?”

“不,没有的事。征陆桑的机械手修复了吗?”

征陆伸出左手,虚抓几下:“啊,换了新一代的产品,性能更好呢。”

小朱松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在现场的犹豫不决害得征陆受伤,哪怕损毁的只是可替换的义手,她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知道征陆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真是太好了。

突然,一个长约20公分的圆柱体破空飞来,征陆反应极快地伸出举在空中的左手抓向它。薄而柔软的塑料瓶在金属手掌的作用下,急剧变形,瓶盖被喷射而出的矿泉水顶开,溅了一地。

站在冰箱边的烈空关上门,拧开另一瓶水的瓶盖,走到征陆右手边,递给他:“新的义手还不能适应吧。预约了几期的抗排异治疗?”

征陆紧盯着烈空不说话,也不接烈空手上的水。

烈空表示遗憾:“总被照顾得太好的孩子长不大的。常守小姐的过失,你来承担恶果,还不让她知道,那她永远不会觉得自己错了。”

小朱手足无措,下意识地看向狡啮,寻求他的帮助。

“‘支配者的判断并不一定就是对的’,监视官刚才在心理咨询室里这么说过。”另外两个男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把这段记录删除了。不用感谢我。说实话,我也对这件事感到棘手,新人初次见识致死模式有心理创伤的不少,第一反应是质疑支配者,西比拉系统的眼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觉得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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