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PP同人]Versus(对抗)番外 葬礼与婚礼(下)

纪录片《东京之殇2113(暂定名)》的立项工作汇报

关于电影《槙岛圣护》的剧本撰写和团队组建

爆款文章《是谁偷走了我们抵御风险的能力》后续舆论走向分析和引导计划

西园寺奇奈出任总理大臣的遗留问题

用户上传短视频‘涉嫌暴力’的尺度定义问题

综艺与访谈类节目中艺人统一口径和言论管理的若干意见

……

夜星放下手里的会议纪要,抬头看向SDN传媒娱乐公司的经理,“不错,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给的槙岛圣护的这个故事很有挖掘性,你们不考虑发布给其他编剧进行创作吗?”

“恕我直言,你在其中的插手过于明显了。如果要通过再创作掩盖痕迹,不是我们旗下的编剧,可能不好控制。”

“嘿,那我们旗下的编剧写出来是个什么水平我也知道啊。不过你的考虑也对。”夜星白皙修长的手指敲着平板的边缘,说道:“这样吧,我过几天会再给一个故事,信息量可以填充一部电视剧的那种长度。主角是一群公安局里的人,不过视角不用太官方,让编剧们随意发挥。我记得七八年前有一部大火的刑侦剧,导演和编剧好像是一个工作室的,可以考虑和他们合作。”

“我查过他们的资料,工作室还在运营中,但导演两年前PP值超标,现在还在进行矫正治疗。”

“这样啊,可惜了。纪录片、电影和电视剧上映之前,先搞点别的消息投放源。具体怎么操作你们看着办吧。今天就到这里,我到地方了。”人过中年的经理的全息影像消失在车里。

夜星从车上下来,远远听到军葬的鸣枪声。夜星站在树下,背着手,隔着几百米看着葬礼接近尾声。保镖从第二辆车上拖了个小推车下来,里面放了一层层的白色玫瑰花。人群陆陆续续离开,等最后一个人也走了,夜星踱步上前,拿出一枝玫瑰,鞠躬后放在崭新的墓碑前。早晨刚从花园里摘的花,还挂着露水,被黑色大理石衬得格外孤苦柔弱。这一排排一列列,都放上一枝白玫瑰,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东京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没有丝毫不耐烦,鞠躬献花抚摸刻字,自始至终姿势没有变化,连耗费的时间都是固定的。这是东京周边最大的墓地,除了在仁粧混战时的死者,空难死亡的乘客大多也葬在这里。满满一推车的玫瑰花都用完了。

夜星把推车里掉落的花瓣和叶子摘出去,推着空车朝座驾的方向走去。保镖从他身后半步的位置赶超到左前侧,隔开了远处来人的视线。但随着双方相向而行,终于还是看清了对方的面孔。都市白领打扮的女性,四十岁左右,容貌普通。

对面率先停下步伐:“杂贺夜星。”

被叫到名字的人脚步不停,小推车轮子咕噜咕噜地绕开了对方。保镖尽职尽责地封锁死她的行动方向,她左突右闪也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夜星上了车。黑色的迈巴赫启动,驶离此地。

女白领和保镖干瞪眼,倏地两手按住保镖的脸颊,狠狠地说道:“你是广宏的AI?!”

手机震动声从保镖的西装内袋里传出来。

女性神情自然地解开扣子,掏出手机:“呵,你的胆子也太小了,面对面都不敢,只能通话吗?……喂?你说话呀……”手机上显示“无信号”。她猛地抬头。

12.7*99mm子弹穿喉而过。

透体而过的子弹被保镖的右手截住。

女人使用了全身义体,现场处理起来因此简单很多。不过夜星还没决定好拿她的脑子怎么办,所以等会儿可能还会派车来送维生箱。她毕竟是“黑手”,人脑-电脑联动计算的第一个实验体,西比拉的系统管理员。

将高度变形的机械右手藏在兜里,保镖扶着“黑手”走向墓园出口。

 

 

 

婚礼

今天是狡啮慎也和常守朱的婚礼。

地点是位于高尾山的流水别墅,三年前来自杂贺让二教授的遗赠。

狡啮友代坚持选择这里举办婚礼的原因是,一来,这里有超大面积的草坪花园和停车坪,二来,这栋房子的邻居非富即贵,在这里办婚礼有足够的理由邀请这些邻居参加,三来,她知道杂贺夜星会很高兴看到叔父的房子有人打理。

以夜星的地位来说,他到得太早了。现在只有亲友和伴娘伴郎在做最后的忙碌,大多数宾客至少要一个小时以后才会陆陆续续抵达。但不管怎样,这是好事。

一头金发的漂亮青年从车上下来,整理一下衣物,向友代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搂住她:“好久不见,狡啮夫人。”

友代拍拍夜星的背,拉开距离,曾经惹人怜爱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英俊沉稳的大人。

一道纤细苗条的身影从友代身后窜出来,扑进夜星怀里。安雅怕弄乱了精心整理的发型,只是用胳膊勒了一下夜星的腰,就从夜星怀里跳了出来。她拎着裙角转了一圈,用日语流利地问夜星:“Seb,伴娘礼服好不好看?”

夜星煞有介事地拉着她左看右看,评价道:“礼服很好看,但你穿不好看。”

瞬间把小姑娘点炸:“SebastianBayer!”

平心而论,友代也觉得安雅穿得不好看,谁家的伴娘服是为十一岁的小丫头设计的呢?虽然安雅身上这套已经根据安雅的身材修改过了,但正在抽条儿的安雅手脚细长到近乎竹竿一样,雪纺质地的裙子就是挂在竹竿上的一块布,委实太单薄了。不过,也不能像夜星那么耿直,友代捋一捋安雅的额发:“男人和女人的审美不一样,我觉得灰蓝色的裙子很适合你,衬你的金发。”

安雅听到想听的,顿时展颜一笑。

夜星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她:“拿去给常守小姐,结婚礼物。”

“哼,就你那审美,幸亏礼物是我挑的。”安雅小鹿般地跑回去了。

友代见她走了,便邀请夜星一起去检查花园。

正值初夏,花圃里的紫阳花已经为婚礼做好了准备。桌花选择了大朵的马蹄莲,场地装饰则是粉色芍药和满天星,玫瑰拱门的配色是红粉白,整体效果梦幻且浪漫。

夜星检查完照明配电,朝正在检查仪式台的友代走去。

友代拿起一瓶香槟:“慎也的工作调动,你费心了。”

“狡啮夫人别这么说。潜在犯去污名化是大势所趋,以慎也的能力,检察官助理反而是屈才了。”

“那小朱的晋升呢?”

“常守小姐才能卓越,备受信赖,平步青云才说明系统公正高效。”

友代听着夜星真诚不似作伪的话语,笑着摇头,放下手里的酒瓶。“慎也和宜野座在三楼,你去找他们玩儿吧。”

特意去厨房确认了自助餐的进度,和小朱的父亲打过招呼,友代去二楼的新娘化妆间最后看一眼。

小朱和她的母亲,水无濑佳织、安雅两位伴娘,造型师和摄影师让房间略显拥挤。造型师理顺裙摆上的一处细节,后退着朝摄影师比划OK的手势。新娘扶着头发上的蓝宝石簇状王冠,对着镜子露出甜美羞涩的笑容,摄影师一边拍摄,一边指挥着其余人走位。“很好,来来,新娘妈妈上去为新娘戴头纱……”

安雅小心地靠到门边:“怎么啦?狡啮夫人。”

友代朝她眨眨眼,小声感叹道:“以后这个头衔就是她的啦。”

少女一阵窃笑。

楼梯上有另一个摄影师恰巧下来,看到友代在门边,拿着平板急切地想展示已经拍摄好的一些画面:“这对新人的家实在是太漂亮了。不论是别墅还是花园都是那么美。我目前只拍了一些空镜头,但我保证剪进纪念视频里会非常出彩的!”

新郎的母亲抬头望向三楼,有隐约的笑声传下来,为年轻的移民摄影师错过了可能的好内容感到惋惜。友代从窗口看到有车辆驶入,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赶紧叫上人小跑向迎宾处。

除了新人的亲朋好友,发给别墅邻居的请柬居然来了四分之一,这个比例高得让友代惊讶。偷瞄一眼花园中的夜星,友代又觉得四分之一有点少。

一切按部就班。

直到司仪的经典台词出现“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友代才突然从忙碌的婚礼操办者的角色里脱离出来,看着儿子和女孩拥吻的画面渐渐模糊,心中五味杂陈。从孩童到少年,经历了丧父的剧变,以全国第一的成绩被录用,被降格为执行官,重新为社会所接纳,迈入婚姻的殿堂

来宾们是不会有这样的多愁善感的,手里的泡泡水和吹棒不遗余力地给退场的新人和伴郎伴娘们增加摄影效果。

仪式结束,征陆抓着夜星大倒苦水:“伸元,伸元他做伴郎也那么帅气,可是我想看他当新郎啊……”

小野秀挽着一个女孩的手大声嘲笑:“刑事科哪里有第二个小朱给他,让他多出去交际啦,三十好几的人了,通讯录一划拉都是同事丢不丢人。”

唐之杜和六合冢幸福地吃着小芝士蛋糕,商量着偷溜去厨房。

征陆手里的香槟顿时不好喝了,一个接一个眼神递给夜星。

头大如斗的前心理医生·现总裁·有钱人·人际网铺满全东京·未婚生女但还是公认好老公·夜星举白旗投降,一口喝干香槟:“好。你说,看上哪个姑娘我都给你介绍,小伙子我也可以……走啊……”

女孩拉扯小野秀的手:“杂贺夜星……百闻不如一见啊……”

“你不觉得杂贺夜星就是典型的可远观不可亵玩吗?对着那么一张脸,我的自卑都要酿成柠檬汁了。”霜月美佳见小野和征陆熟识,也加入进谈话。

“说实话,夜星的长相和以前相比,变化还蛮大的。”

“哦?”女孩和霜月都好奇小野秀的后续。

“文艺的说法的话,权力是男人长相的一部分吧。”

“诶~”

“这样啊——”

小野摆摆手:“就是满心复仇的冷酷型男狡哥和被爱情滋润的普通池面狡哥的区别啦,气质懂吗?气质!”

唐之杜涂了橘红色指甲油的手按在年轻男孩的头顶,不客气地揉乱那一头茶色短发:“结果正确,推断错误。夜星的面部肌肉确实和三年前有比较明显的差别,原因往往是表情习惯的改变。这种改变又经常和人生际遇或者……性情大变联系在一起。”

被身高压制的男孩露出了然的表情:“人格……”惨遭锁喉。

六合冢弥生一手端着从厨房顺出来的三文鱼籽刺身,一手拍拍唐之杜的手背,解救出翻白眼的小野,对两个女孩说道:“等会儿她要抢新娘手捧花,你们帮帮忙?”

“是是,那必须的。”

……婚礼的热闹还要持续很久,友代注意到夜星悄无声息地退场了。

新人被簇拥着,美酒和欢笑环绕,幸福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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