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PP同人]Versus(对抗)87叛徒

屠的本名不叫小野屠,也不是日本人。

他只记得自己在柬/埔/寨度过童年,辗转老/挝/越/南,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受训成为杀手。没有固定的名字,没有固定的身份,没有固定的住址。他的一切都随着目标人物的变化而变化,没有暗杀对象的时候,他就谁也不是。

大概二十几岁,或者更大一些,他也不记得自己的年龄,他接到了暗杀军/方/要/员的任务。顺利完成任务其实很简单,难的是逃脱追捕。他负伤了,躲进了一辆写着外文的运输车里,和发现自己的人大打出手却被对方干趴下了。这个干趴下自己的人叫杂贺雅鹤,日本人,和他的朋友泉宫寺丰久为了保护当地资产,现在组织着一支准/军/事/部/队。他在一群日本人之中接受了治疗,过了一段挺平和的日子,调养到了最佳状态,然后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杂贺雅鹤忽悠着忘记了回组织。和泉宫寺不同,杂贺对热兵器意兴阑珊,更中意冷兵器和贴身肉搏。他在这方面还算擅长,是理想的干架对象。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捡回去,当作宠物养起来。

他被带回了文明社会,取名字,入国籍,接受了完整的现代教育。管家将他定位成杂贺的保镖,但杂贺并不喜欢身边跟着人。他独自出国游历了两年,从巴西带回了夫人。

他很爱戴贝拉夫人,不是因为她有亲切甜美的笑容,也不是因为她为人温柔和善,而是因为她生下了雅一和让二。雅一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最值得爱的人。如果有人不爱他,那一定是贝拉夫人的书上讲的撒旦。当然他也爱让二。他把他们俩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他的服务对象变成了两个孩子,因为他实在找不到给一个比自己还强的人当保镖的意义。同时,他还教他们格斗技巧。

平心而论,让二在这方面比他哥强不少。不是技巧,而是心态。让二和杂贺不仅外貌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性格也相似。青春期打架,对方都求饶了还打到他只剩半条命,才叫直升机送医院抢救。杂贺听完这件事,拿出空白支票签了名,什么话都没说就让次子赶紧滚回去哄夫人。雅一呢,唯一的暴力场合就是和自己弟弟对练,绝对克制,分出胜负就结束,不论输赢都不会打红眼。被杂贺评价为“花拳绣腿”,“妇人之仁”,“中看不中用的软脚蟹”。他并不赞同,这里是一个稳定文明的法治社会,不是东南亚的混乱战场,雅一不需要抱着你死我活的心态去战斗和生活。说归说,杂贺也知道天性难违,杂贺家偶尔有脏活是不会让雅一沾手的,多是他去解决。如果不是夫人被绑架,雅一可能一辈子都不用和黑帮打交道。如果不是车祸……

雅一被人信赖,也相信着其他人。所以车祸发生那天,只有屠陪同他们一家三口,不是作为保镖,更像是一位家人。他只来得及护住同在后座的雅星小少爷就在翻滚的车厢中失去了意识。为了保住他的命,杂贺给他用了当时风险极大的还未成熟的全身义体技术,转移了脑神经,未受损的脊神经和一部分周围神经。他醒来已经太晚。杂贺家最受宠爱的长子,他最爱的孩子,他的雅一,用他自己的脑交换了西比拉保护剩余亲人不受本家威胁的承诺。他甚至错过了杂贺去本家的报复行动!

杂贺拒绝了他从东南亚叫空降兵踏平本家的提议。

“他们只不过是女巫手里一把好用的刀罢了。刀我已经亲自惩罚过了。真凶需要一点时间和计划。我要让她知道,我们当年能捧她上去,就能把她再扯下来。雅一和律人叔,我要让她一并还给我。”

杂贺和让二接手了一部分雅一的“事业”。他负责照看夫人和雅星,不,现在该叫夜星了。训练夜星会让他产生即视感,外貌还是其次,那种无法理解为什么要伤害他人的神态像极了雅一。无法理解为什么要伤害他人的人,理解不了为什么会有人想伤害自己。雅一因此遭遇车祸,受到威胁,身陷囹圄。杂贺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雅一没有背负过的重量,夜星要学着背。

他亲眼看着夜星对他的圣伯纳犬施行了安乐死。他在杂贺的卧室外面守着夜星给他的祖父安乐死。郁郁寡欢的贝拉夫人在杂贺死后一年,陷入梦境再也没能醒来。他负责杂贺住宅的安保工作,他可以肯定没有外人能进入这里,但他不能确定夫人是否自然死亡。他对雅一唯一的孩子既心疼又厌恶。人可能就是这样矛盾。夜星如果不按他们的计划做,会被嫌弃软弱,真的照做了,又被认为冷血。不久后,夜星去冲绳找人结果被伏击,狂砍16人逃出生天。过度违背天性导致了反噬,烈空诞生了。能令让二都束手无策的烈空让他更加怀念起雅一来。雅一是睿智的、仁慈的、从容的,兼具广博与崇高,拥有理性的锐利与感性的美。他是一,也是全。他是完美的。

他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夺回雅一的大脑。没想到烈空能在满城乱局中,下到诺那塔底,不费吹灰之力地取出雅一的维生箱。带着雅一一路奔向医院的时候,他远比滕秀星看到的更激动。那是他心爱的孩子,众人的领袖,杂贺的真正继承人!

尽管有些对不起夜星,但反西比拉集团里的其他大佬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齐聚在仁粧医院,等待着雅一的死而复生。只有他才能领导这场划时代的变革。雅一依次和他们握手,甚至不符合日本人传统习惯地拥抱。当雅一走到他面前时,他不由自主地屛住了呼吸。今时不同往日,他的义体丝毫看不出原来的体貌,他不说话不动作的话……

“屠,这些年夜星辛苦你照顾了。”

又哭又笑的表情对义体的面部肌肉群要求太高了,他现在的脸一定很奇怪。

雅一宽容地微笑,转头听将军说话。

将军迫不及待地要告诉雅一东京现在的情况,一举扳倒西比拉的绝佳时机。

柯林斯医生从旁边的休息室出来,安静地站在角落里想看一眼热闹。却和雅一对上了视线。

“发现极密级非法知情人。”

将军没有听清:“什么?”

雅一也不回答他,朝柯林斯医生走过去。柯林斯不安地挪动了脚步。但他看雅一优雅带笑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雅一走到他面前,出手如电地按着他的后脑勺和下巴,拧断了他的颈椎。全场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雅一接住死者的尸体,慢慢地平放下来,单膝跪地,为他合上眼帘,念了一段祷词。

雅一站起来,朝将军走过去。

屠看着事情发生,他不能理解“雅一杀了人”这个事实,和“雅一正在屠杀所有表达过反西比拉想法的人”这个动作。是的,屠杀。他不能理解这个场景但他的用词是准确的。在趁将军反应不及的瞬间杀死他后,剩下的所有人都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他们不懂反抗,或者不敢反抗,也可能是在雅一的武力值面前无从反抗。雅一屠杀他们。用他教雅一的方法。

让二拦了上去。他被带动着一起上前。

雅一轻巧地绕过了他们。揪住一个他叫不出名字的议员的领子,把脑袋往座椅扶手上砸……

他们的阻挠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一方面是因为雅一的义体让很多手段失效,另一方面是他们没办法对多年未见的亲人下狠手。

理论上更年长,外貌却更年轻的那个问他的兄弟:“你也有份吗,让二?密谋推/翻西比拉?”

屠和让二之前由于见到雅一过于激动的心情,全程没有掺和西比拉的话题。他向来寡言,这种事态下也不会主动回答。

让二摘下黑框眼镜揉捏眼角,重新戴上眼镜之后的眼眸里已经全然冰冷:“自始至终。”说完抢先进攻。

他不知道让二的心情是怎样的,挥向兄长的每一拳,踢向哥哥的每一脚,每一把试图打破义体防御的锐器,是否都如同加诸己身?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在滴血。痛苦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承受能力,义体却没能截断信号。

智脑传来了仁粧外部有人入侵的消息。

必须结束眼前的局面了。

他的孩子们手足相残,而他要选择帮助一个,杀死另一个。

当他和雅一同时倒向地面的时候,他的痛苦已经消退,他的思维也走向朦胧——从杂贺开始,到杂贺结束,他的姓氏,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取为小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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