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PP同人]Versus(对抗)86末路

全场都被槙岛亲吻夜星的动作弄懵了,这tm什么情况?直到夜星的手机“啪”地掉在大理石地板上,众人才注意到夜星的手在抖,抖得握不住一支手机。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槙岛,槙岛满意地回以微笑。夜星喉结滑动,甩手一个耳光刮在他脸上。

狡啮心里一动:夜星不会简单地因为被同性亲吻就恼羞成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这句话暗示了什么信息?荆棘冠?加冕?扇耳光这个动作,羞辱意义远高于伤害意义。对于男性,尤其如此。在有能力施加伤害的情况下却去施加羞辱,这意味着心理状态在对峙中落入了下风,需要额外依靠羞辱对方来寻求控制感。槙岛一句话不仅打击到了夜星,而且打击到了相当深的程度。

荆棘冠是耶稣受难之时,处刑的士兵用长满尖刺的荆棘编成的圈状冠,戴在他头上以嘲笑他曾自称为救世主,“以/色/列的王”。反西比拉集团以推翻旧神的新神自喻。而有资格以耶稣自喻的,自始至终都只有集团领袖,他的父亲,杂贺雅一。槙岛那句话是代替烈空说给他听的。烈空要为夜星加冕,是从杂贺雅一的头上扯下王冠为他加冕!

“Eirene,联系仁粧。”一阵阵尖锐的头痛让夜星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他从少年时期就饱受头痛的折磨,本不应该如此轻易沦陷,但现在他就是痛得恨不能一头撞死在随便哪根柱子上。元老们都在仁粧等待和守护他父亲的回归,这样还能出事?!到底怎么回事?!

手机铃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夜星咬着牙弯腰去捡那支手机,电话接通,传来滕秀星焦急的声音:“烈空!那真的是你爸吗?为什么他突然开始大开杀戒?现在超过半数的人生死不明,包括那什么什么将军。屠死了,你叔重伤,抱着你爸那具义体不肯放手,已经意识模糊了。场面乱套了,没人镇得住。”

夜星的牙龈因为长时间用力咬合而酸涩,胳膊和大腿因为肌肉紧绷过度开始抽筋。快想,快想出来这种局面谁可以去收拾!

“MD,好像是军/队开进医院了。怎么办?”

“逃!”夜星从牙缝里挤出一口气,“逃啊——”

叔父,屠,父亲……卷发青年捂着头,从座椅上滚落在地,额头和脖颈上爆出青筋,抽搐着的右手伸向自己的脖子……

槙岛认真注视着眼前这一幕,欣赏着夜星最后的挣扎。癫痫发作对常人来说是可怖而丑陋的,但他觉得夜星现在的样子格外具有美感。可惜王陵璃华子已经死了,不然让她以此为题材作一副画,起名《基督之死》也是应景。不,她艳丽吊诡的风格还是算了。虽然是借着烈空的布局才达成了现在的局面,但能亲口为夜星的灵魂加上最后一根稻草,勉勉强强就当自己赢了吧。西比拉和那个AI的事情,留给狡啮操心吧,常守也很有趣,可惜不能继续嬉戏了。槙岛并不诧异于能清楚看到子弹向自己飞来,仿佛电影慢镜头一样的画面——这是最后了。不尽如人意,但也不差了,这场名为人生的游戏的结局。

完了。吴把槙岛一枪爆头的时候,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完了。子弹从槙岛左眼进入,破开后侧颅骨穿出,保证人死得透透的。这不是难事。为难的是,高个华裔瞄一眼地上阵阵痉挛的夜星,冲着常守和狡啮大吼:“把手举高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慢慢退后!”

楼上的维卡拉直接一枪打在狡啮脚前的地面。

常守朱马上照做了。狡啮看见夜星倒在地上,嘴角溢出白沫,心里很想上前查看,但想到自己不是医生,而且暂时处在非友好状态,只能克制地后退。

“再退!不许停!”

安琪拉把安雅推到角落里藏好之后,撑着椅背一个翻身落到夜星身边,动作粗暴地打开手提箱一通翻找。不是,不是,不是。安琪拉第一遍没有找到安定,翻了第二遍,还是没有找到。她猛地抬头,朝着加百列的方向,用德语大喊:“为什么我找不到安定注射剂?!”她低下头试图继续找到其他镇静类药剂,听到亲切的女声冷静地传来:“正在调配杂贺家的医疗单位赶来。”安琪拉将夜星摆放成仰卧,头颅偏向左侧,掀开他披着的大衣,剪开了西装外套和里面的衬衫,抽走了皮带①。

楼上的维卡拉一边盯着狡啮他们后退,一边听着耳机里的指示:“战斗状态未解除,现在由我暂代夜星的指挥权。请迅速下楼并将鲍里斯的耳机转交给吴。”维卡拉把弟弟藏在快餐店的沙发里,拿着耳机下楼塞给华裔男子。

“敌方八人,全部全身义体化,三人军/用/级义体,五人普通义体。是西比拉成员的可能性超过94%。我们的援手被敌方成功拖延,他们会先一步进入机场。”

吴开始从满地的尸体上收集武器弹药,低声问道:“不用告诉安琪拉夫人?”

身穿宝蓝色长袍的女性形象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最终蹲下身同守在夜星身边的安琪拉说:“夫人,即将面临敌袭,您愿意拿一把武器吗?”

安琪拉眼中闪过坚决,叫来了女儿:“Anja,你守着Seb。”说完,去捡了之前砍进夜星左臂的那把太刀握在手里。

加百列的投影和安琪拉站在一起,声音却在耳机里嘱咐着维卡拉和吴:“太刀只是给夫人一种心理支撑罢了。现在全靠你们俩了。只要防御住第一波攻击,撑到乌列赶来就可以。”

敌人来得很快。仗着全身上下除了脑子其他可以随便换的义体,硬生生顶着两人的火力拉近了两边的距离。

狡啮认出了其中有一个还挺出名的议员。小朱则觉得最左侧的男性怎么看都很像两年前某高科技公司天价离婚案的男主角。

肉盾摇摇欲坠,躲在同伴后面的军/用义体突然发难,一左一右冲出来抢夺维卡拉和吴手上的武器。军用义体和普通义体的最大区别在于高强度金属骨架和超强动力,对此缺乏了解的吴第一个照面就在格挡的过程中听到了自己小臂两根骨头断裂的声音。维卡拉的情况稍好,闪避及时,靠着微冲的冲击力压制着,但弹药消耗速度惊人,也不能支撑太久。

战力被拖住,敌方其中一人没有阻挡地走向安琪拉他们。安琪拉握着太刀的手里满是冷汗。加百列动作自然地走上前,挡在了安琪拉和敌人之间。操纵着军用义体的敌人上下打量着AI的形象,手指点点夜星的投影设备,嗤笑道:“看来你也被禁/止远程/操/纵任何未获得授权的实体。”

吴惨叫着倒下了,膝盖向前弯折着。

加百列矜持地颔首:“违反教条,以成员大脑操纵政商要员的社会身份,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维卡拉被踢飞了两米远,正中腹部,嘴角鲜血流淌,失去意识。

敌人越走越近,加百列的投影聊胜于无地阻挡着,安琪拉手里的刀渐渐稳了下来。

“嘭”的枪响。

敌人惊讶地看着自己左肩的弹坑,朝女孩露出大大的笑容,只是旁人眼中怎么看怎么狰狞:“真有胆儿啊,不愧是杂贺家的种。”

安雅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着,开了第二枪。安琪拉也紧随其后挥刀砍向对方的脖子。

敌人看也不看地单手抓住了刀刃,向来的方向反推。刀柄重重地戳在了安琪拉的胸口,连人带刀一起压在地上。

狡啮冲过去飞身蹬腿。

作为场上唯一站着的成年男性,敌人怎么可能不关注狡啮。哪怕他算准了时间差,全身重量和惯性一起蹬在敌人胸口,有所准备的超强义体还是稳住了平衡,空着的手扣住了狡啮的脚踝,拖着狡啮倒退几步。不到一秒钟的抓握时间,机械强大的力量已经捏碎了人类男性脆弱的踝关节。

安雅打空了弹夹,纤细的手臂因为后坐力止不住地颤抖着。常守扑上去把她拉到拐角躲着。

敌人用脚后跟碾轧狡啮的脚踝,听他无法抑制地发出痛苦的低吼,恶意地欣赏着女孩们努力隐藏的恐惧表情。他玩够了,朝夜星那里走过去,弯下腰从夜星的颈间勾出一根项链。设计典雅的十字架造型,饰以菱状螺纹,不过有一半在柔软的纯金表面上被磨平扭曲了,十字最下端镶嵌着一颗梨形祖母绿。他刚把项链拽下来,一道极为细小的绿色光束②穿过了义体的头部。被高能激光束射了个对穿的脑袋两侧冒出一缕蒸汽。

另外两具军/用级义体马上转向激光来的方向,摆出防御的姿态。

豹子一样冲过来一位男性,趁义体的动作还没有完成,立足未稳,贴近其中一人的左侧,手里的消防斧带着千钧之力劈下。从左肩劈下的消防斧前进到胸腔部分就被层层机械元件耗尽了动量,卡在其中拔不出来。正常人受到这种程度的伤势,必然当场死亡。但义体不是正常人,何况那还是一具以战斗为核心需求的军用义体。草绿色的人造生理液滴滴答答地漏出来。男人伸出食指缺了一个指节的手掌,插/进斧头劈开的缝隙里。义体发出电火花的轻响,停止了活动。

男子不停顿地就地翻滚了一圈,躲过了另一具义体的踢腿。他抽出西装内侧袋里的钢笔,拔掉笔帽,金色的笔尖造型典雅。军用义体的使用者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格斗上还不如已经再起不能的两位前辈,一边逼近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边思考着如何发挥优势。男人的格斗技能相当娴熟,游走在军用义体周围,伺机用钢笔扎上两下。如果面对的是肉体凡胎,一支插在血管上的钢笔足以致命,可惜对面的人皮下是传动轮、联接键、轴承、仿生体液、芯片和电动机,难以判断要害的位置。

普通义体躺在地上破破烂烂的,见本来计划好的速战速决可能要拖延下去,也支棱着受损不太严重的部分意图站起来,至少也要给男人制造点麻烦。男人一脚踩住身后义体的脖子,抓着头发拎起脑袋,从眼窝处把钢笔捅进颅内,没过三分之二。他向后跳起,躲过一拳,左手搭在右腕,从亮晶晶的首饰上抽出一根金属丝来。男人一边和军用义体周旋着,一边挥动着金属丝,抽向普通义体。金属丝其貌不扬,但抽在义体上,却能割破仿生皮肤,将下面的金属割出深深的缺口,可见其威力。军用义体的力量和防御都非常卓越,但速度不算很快,毕竟人类双腿的运动方式决定了速度很难有质的飞跃。男人的攻击不奏效,义体的攻击追不上,双方一时都拿对方没有办法,但男人已经游走着趁机给地上的五具西比拉义体都补了刀,金属丝打入颅骨伤及大脑,确保不会有意外因素扰乱战斗。

候机大厅现在是一比一了。

小朱搂着安雅躲在角落里盯着战况。不可能有错。这样精准迅捷,没有丝毫多余动作,甚至很有美感的战斗,那个男人使用的也是义体。

军用义体身上被割了不少地方,男人也吃了义体几下拳脚,只是既不疼也不影响行动,伤了也等于没伤。金属丝缠绕上军用义体的脖子,脖子对义体使用者来说根本不是脆弱部位,他毫无顾忌地双手卡住了男人的手腕往下沉,同时猛地一抬膝盖,要折断他的双臂。男人只来得及触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首饰,右臂宣告报废。降温的记忆金属瞬间收缩,恢复了缠绕在手腕上的螺旋大小。脖子周围一圈的组织都被割破,仿生液漏了出来,但问题不大。

男人压了过去,两人同时倒地。

好半天没有动静。

小朱低头和安雅对视一眼,猜测他们是不是同归于尽了。

加百列一脸肃穆。她知道乌列释放了高压电,造成了敌人的短路。但使用一次红宝石激光器,两次高压电,已经耗尽了乌列这具义体的全部能量。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几分钟内被强制观看了最高级别的暴力血腥战斗的小朱惊弓之鸟地朝声源看去。来人非常好看,是还没能观察到五官细节的时候就能远远感知到的那种好看,是头上寸草不生也不受影响的好看。浓长的咖啡色眉毛形状秀挺,碧绿的双眼熠熠生辉,高挺的鼻梁自然秀美,淡红色的唇带着笑意。这是一张每一处线条都在叫嚣完美的脸。小朱能感知到怀里的女孩全身都在抖,自己的身体则僵硬得仿佛死尸。那人甚至连走路的步态都和夜星一模一样,如果不通过其他科技手段识别,人们会从外貌特征上直接判断那就是夜星。用着夜星皮囊的怪物赤裸着上身,白皙光洁的皮肤下肌肉线条优美。只有被背面才能看到脊柱线上的神经接驳器。

像是从宗教壁画上走下来的加百列第一次维持不住神性的慈和表情,女性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极度扭曲。

“你怎么敢!!!”

“我当然敢。”冒牌货一脸被他人愤怒取悦到的洋洋得意,“杂贺夜星的身份一直很抢手,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夜星身边,提起那串项链摆弄着:“真可怜啊,你掌控了诺那塔又怎么样?我现在有你的秘钥了。”

加百列紧张地凑近:“明明可以用脑子记住的东西,夜星怎么会留下实物方便别人抢夺?”

他点点光头:“没关系。以后我就是杂贺夜星了。你的主机在哪里,你的权限我怎么拿,有的是时间。你被夜星限制死不能操纵实物真是太棒了,否则多隆里三层外三层保护着,我就是把所有军用义体调过来也未必能接近本体。”

夜星的癫痫发作告一段落,昏迷中不知道有人正准备抢走自己的人生。不仅仅性命,不仅仅财富和地位,还有他的家人、朋友、伙伴、师长、属下……他的全部社会关系将嫁接到一个杀死了他的敌人身上。杂贺夜星的人生会由另一个人来演绎。

安雅挣开了小朱,跑过去朝冒牌货尖叫:“滚开!不许你碰他。”

属于夜星的俊美脸庞沉了下来:“作为我的女儿,你长得一点也不像我。弄死再捏一个吧。”

加百列的投影瞬移到两人之间,隔断了视线。她的表情有所恢复,又是一派风轻云淡:“我确实不能操纵实体,但夜星可不止我一个AI。”

被激光束捣毁了脑子的军用义体暴起发难,扑倒对方,摁住漂亮的脑袋一拳、两拳、三拳……总共十九拳,头颅破碎,灰白黏液夹杂着几点草绿色。他从义体背后扯下那根脊神经接驳器,扔到一边,拳头沿着背线一路砸下来,将义体的神经系统破坏得彻彻底底。

加百列尽心尽责地用投影挡住安雅的视线,脸上试着调用了一个嘲讽混合轻蔑的表情。她有认真学习人类的情感,psychopass 对愤怒痛苦一类的负面情绪太上瘾了,不惜延误时机都要细细品尝,想要炫耀的心情更是片刻都等不得,对象越是高位越是要炫耀个够本。如果他在乌列掌握军用义体的脊神经AI之前杀了夜星,那她才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胜负已定。

玻璃幕墙外天光大亮。


①应对癫痫发作的处理方式,主要作用是保持患者呼吸顺畅,防止被分泌物(口吐白沫的白沫)噎死。

②据说武器级的激光束是肉眼不可见的。但是暂且当它是切割用的工业级激光束吧,这样比较有画面感。


P.S.硬加了一段我其实很不擅长的打戏,但我真的好想看打戏。

P.S.S.大家能理解如果西比拉的脑子占据了夜星的身份,就相当于加百列推翻西比拉白干了,西比拉稳赢了,能理解吗?如果不能理解请一定要留言,我再修改一下多解释一点。总是很担心自己没有表达到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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