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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同人]Versus(对抗)80全部真相

让狡啮等在装备室外的小朱缓缓从多隆身上拔出支配者。

支配者马上启动,指向性机械声音传进了朱的耳朵里。“常守朱监视官,经过多方考察,我们决定告诉你一切的真相。”不是平时那个平板的声音,这个声音里明显包含着有意识的抑扬顿挫。

“接下来你将看到的是,这个世界的头脑,心脏的所在。”

“……世界的中心?”

“不,就是世界本身。”

投影的视角从卫星的高度,对焦东京,放大,对准诺那塔,放大,视角穿过了那上百层的钢筋混凝土,十二层的装甲板,进入一个明亮的空间。

这就是西比拉系统的中枢。

无菌室一般煞风景的广阔空间。规则的排列着大量的容器‘脑’。滑杆上的机械臂移动着,取出或者放入装着大脑的维生箱。

“——以上就是西比拉系统,换言之也就是我等的真相。”支配者的说明结束了。

看到并列连接的脑,小朱止不住地颤抖:“决定四千万民众的人生,判断是否给出致死的psychopass的,就是这么个怪物吗?明明连槙岛圣护都制裁不了。”

“让你见笑了,西比拉系统无法解析其psychopass的免罪体制者的出现是不可避免的。无论构筑起多么坚固缜密的系统,从中逃离的例外也会以一定数量出现。”

小朱笑得难看:“还吹嘘什么完美的系统……“

“仅仅通过提升系统机能是不能期待完美的。容许无法管理的例外存在并和他们共存,因此系统获得了真正的完美。”

“什么意思?”

“把系统的运营交给逃出系统的人就行了。这是最为合理的结论”

“……啧!”

“我们最初只是一群肉/体达到极限却无论如何都想活下去的人,自愿捐献出了各自的大脑,参与了这项将人脑与电脑统合的实验。在以西比拉之名立于世界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很多尖端人才加入。从科学家到政治家,法律学者到军人,这些人是天之骄子,比起全国第一的狡啮慎也或者全A判定的你来说,都是不遑多让。集合了那么多智力超群之人的智慧,我们能准确判断市民的心理倾向和未来作为。但是我们也遇到了问题,那些免罪体质者,他们的行为在我们的理解之外,我们对他们的罪行的预测全部失败了。这是我们的失败。但是我们想到了解决方法——接纳他们,同化他们,用他们的异常来开拓我们的思维。每一次吸纳免罪体质的人的脑,你可以理解为,系统打补丁。免罪体质本来是漏洞,但让他们成为整体的一部分,那他们就成了系统的漏洞补丁。”

小朱用恐怖的目光看着整齐排列的大脑:“那么,西比拉就是……靠容纳恶人脑子升级自己的怪物吗?”这谎言未免有点过头了。

比起不安定且贪婪的人类,更值得信赖的,因为无感情而公正的系统——这才是人们在西比拉身上追求的东西。

“首先要排除善与恶这种相对价值观,而后即可建立起绝对的系统,重要的是一个完美无瑕的系统,至于它由谁来运营不是重点。”

“别胡说了……”

“系统真正完成的话,就不必再管运营者的意识,我等即为系统,是为超越伦理的普遍价值观。身为系统的一员,即使过去确实在人格方面有着问题,但借由统合,调整全员的精神,每个人的特性被平均化,获得了集合无意识的普遍价值观。”

“构成个体的个性越是特殊,越能给我们带来新的价值观,有着让思考更加灵活、多角度发展的效果。从这一点来说,槙岛圣护的特性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可以期待其成为格外优秀的构成人员。

“实现消除所有矛盾的合理社会,那才是所有人类所追求的终极幸福。作为完美无瑕的系统,西比拉正体现着这一理想。”

支配者里的女声拉拉杂杂又说了好些,小朱只觉得满心沮丧,听不下去:“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现在你从生理上厌恶我们,从感情上憎恶我们,即便如此依然不能否定西比拉系统的意义和必要性。没有西比拉系统,现在的社会秩序不会成立。将这一事实当作大前提,你那比起正当性更看重必要性的价值基准,我等给与了很高的评价。”

小朱压抑住恶心,思考——没有西比拉系统的世界?从出生起就一直信任的东西,如今要突然舍弃……她回想起了在夜星房间里看到的小女孩,她无法信任一个那样的存在,她背后的私欲和龌龊说不定比西比拉更甚……

“常守朱和西比拉系统有着共同的目的意识。因此我们认为你暴露我们的秘密,将系统置于危险之下的可能性无限低。”

“所以?“

“这次见面是因为我们想和你构建起合作关系。”

“……合作?”小朱的表情明白无误地展现了她对现在状况的迷茫。

“槙岛圣护固然是我们所看重的目标,但现在的问题在于杂贺夜星在带着他行动。”

杂贺夜星……带着……槙岛圣护……一起行动?

他不是在追杀着槙岛,而是领导着他吗?怎么会是这样?

“常守朱,对状况的理解不足会让你的判断力变得迟钝,因此我等对你实行了特例向你展示了西比拉系统的真相。同样地,我们会告诉你关于杂贺夜星的真相。”

全息投影里快速闪过杂贺夜星各个年龄阶段的照片,穿插着他的家庭成员的照片。“杂贺夜星出生名门。祖父杂贺雅鹤是广宏科技集团的掌门人,从其父杂贺雅人手中接过集团后,一路把广宏做成了科技界的托拉斯。祖母杂贺贝拉是著名钢琴演奏家。父亲杂贺雅一是SDN传媒娱乐公司的巅峰时期的CEO,即使到现在,SDN旗下依旧有着小天后‘西园寺奇奈’这种等级的明星。母亲杂贺莱奥妮是仁粧的脑科医生。叔父杂贺让二是临床心理学教授。”

“但是强大的家族有着同样强大的敌人——杂贺本家。杂贺本家在政坛深耕,是名副其实的政坛常青树。现在的厚生省大臣杂贺贤己就是他们家的当代家主。本家与分家之间早年的利益纠葛在杂贺雅一这一代演化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杂贺贤己的父亲杂贺贤东买凶杀人,谋杀了杂贺雅一。当时我等的犯罪系数系统还没有像如今这样覆盖全面,贤东的级别是能申请免查的。再加上证据不足,凶手自杀,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如果不是随后不久的贤东的死亡,我等也没有把握把这两件事串在一起。如果回溯得够仔细,你会发现杂贺夜星的曾用名是‘杂贺雅星’,改名时间是贤东死前四天,这也算是一个旁证。”

“为了保证夜星的安全,雅鹤采取了非常极端的作法。他将一枚发信器植入了夜星的后脑。只要夜星死亡,发信器会联动广宏集团的食品加工管道,释放并稀释超过15g的肉毒毒素进入市民的超级燕麦管道。口服肉毒毒素的致死量是8~10μg,也就是说,稀释方法合理的15g肉毒毒素可以在一餐的时间内杀死一百五十万到一百八十万人。”

小朱吸不过气了。稍微延伸一下思路就知道,这不是4.5%的人口被毒/杀的问题,毒/杀之后,无法获取安全的食品的恐慌能崩坏掉一切秩序。和这比起来,头盔暴/乱根本就是小孩子打架的程度。

“很高兴你迅速理解了夜星的死亡对全日本社会的威胁性。我们多年来一直尽到了作为管理者的责任,守护着夜星和这个秘密。夜星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从少年时期就有严重的自杀倾向。狡啮慎也在他担任监护人的期间没有尽到职责,并未及时发现他的自杀企图。我们认为夜星的自杀未遂,是由于诞生了副人格烈空。烈空的存在稳定了夜星的精神,之后夜星私生女安雅的出现更是让事态往积极的一面发展。夜星抱着‘希望自己女儿生活的社会更美好’的心态,一直稳定地服务于公安局直到不久前。”

“直到不久前……暴/动吗?”

“不,是有人趁着暴动劫持了安雅和她的母亲安琪拉。”

小朱心里一紧,和厄瑞涅的说法对应上了。

“夜星的稳定是基于烈空和安雅的支持的。杂贺雅鹤当年说‘夜星值得这个国家为他陪葬’,如果安雅母女出事,你觉得夜星会不会让这个国家给他的女儿陪葬?”

“……”

“退一步说,如果安雅受到不可逆的伤害,夜星的精神状态有没有可能随之崩溃,在槙岛圣护的推波助澜下无意识造成灭国的结果?”

“…………”

“你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了吗?”

“明白了……”小朱的声音轻的自己都听不到,但西比拉满意了,表明自己会把两把支配者都锁死在麻醉模式。

“夜星会一直停留在羽田机场吗?他没有什么必须要在那里的理由吧?”

“他会的。因为劫持他妻女的人来自杂贺本家,我已经引导他们前往羽田了。尽快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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