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PP同人]Versus(对抗)72众人瞩目的

夜星和槙岛所在的这个车厢里放满了医疗器械,还有几台医疗多隆,颇为拥挤。在靠近车头的那一侧,坐着一个老人。夜星那一声“将军”叫的就是他。

老人神情和蔼,穿着居家的灰色羊毛开衫,笑眯眯地看着夜星:“不用和我客气啦,你先忙吧。”

夜星恭敬地垂首,唤出Eirene将情报按照等级分类汇报。老人在阴影中点头,投影仪的权限被调用,文字报告映射在夜星的眼前。在读报告的同时,夜星伸展手臂,任由两个穿着浅蓝色医护服的人围着他团团转,不过片刻已把他全身上下扒了个干净。

槙岛的伤势颇重,伤情却并不复杂。医疗多隆采血样、清理伤口、缝针、输血,三条机械臂的动作迅速简练,还能抽空从自己内部存储空间夹出糖塞进槙岛嘴里。淡淡的甜味刺激了槙岛的大脑,告诉他是医用葡萄糖。槙岛把还模糊着的视线投向夜星。

不着片缕的男性躯体上覆盖着颜色接近皮肤的薄片,没有金属光泽,每片小片都紧密地贴合着身上的肌肉,只有背部是较大面积的覆盖,脊柱线上的覆盖物格外突起。两个医护人员捉着夜星的左臂不放,另一台多隆在充当助手递送着器械,就听到薄片陆陆续续落在金属地面上的叮叮咚咚声,材质难辨。有一片碎片正好弹到槙岛手边,捡起来一看,上面有疑似弹坑的痕迹。槙岛若有所思:这是一套外骨骼装甲?

把他带上来的金发身影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她此时手持一个扫描仪,在夜星身前身后扫了两回,将一支玻璃管放进了旁边的一台仪器里。仪器把玻璃管吐出来的时候,里面装满了淡蓝色的流体。她把玻璃管推进注射器的卡槽里,用稍带口音的日语报告:“现在进行追踪器抑制剂的注射。”

夜星没有从光幕上移开视线,只微微点头。

女孩钳住了夜星的左臂,医护人员把粗到看着就疼的针头扎入血管,很快推光了那一管蓝色。

忙完了左臂,他们又绕着右臂忙碌起来。比起多次受到子弹冲击变形严重的左臂装甲,右臂的损伤程度低不少,卸起来快了很多。之后是胸甲和背甲,卸除背甲后,脊柱线的覆盖物更明显了。

“第七颈椎和第二胸椎的神经接驳器外部受损,起出椎针的过程会引起强烈不适,是否需要什么应对措施?”

金发女孩神奇地从自己怀里里摸出一个有双头鹰浮雕的扁酒壶,往夜星手里一塞:“伏特加。”这个画面里的俄国元素真的是有够多了,槙岛心里吐槽着。

夜星挥手消去了光幕,仰头猛灌。

女孩心疼地看着自己四盎司酒壶转眼见底,悻悻地收回了一个空瓶。

起出来的脊神经接驳器在槙岛看来犹如一条没脚的巨型蜈蚣,被放入了装备箱里。旁边一个箱子里装着另一条“蜈蚣”,被夜星抬手拒绝了:“负荷不了。”

旁人为他披上一件剪裁合身的衬衫,遮盖了背脊线上的嵌入式接驳口,还有新旧不一的众多伤疤。

有意思,槙岛的观察和思考都在随着身体的恢复而加快,以杂贺夜星的身份,怎么都不应该受那么多那么重的伤。而且,他似乎需要经常出入危险场合,军方也有人在和他合作,才制作了那副十分精细的外骨骼。。

坐在车厢另一头毫无存在感的老人轻咳了两声。车厢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那里。他注视着夜星眼睛里挥之不去的倦怠,说道:

“你父亲要回来了。”

“暴/乱死了四千多人。”

双方同时开口,第一句话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只派了屠,防守不够的。”

“伤者上万?!您什么都没做吗?”

第二句话还是没有讲到一起去。

在第三句话撞起来之前,夜星妥协了:“我手头已经没有可以调用的力量了。本宅和广宏要人固守,西比拉上线,恐怕我已经是在逃通缉犯的身份,公/安/局的力量也借用不上,绪方桑那里派的已经是我的私人安保队伍。广宏一系的力量已经全部都压在赌桌上了,将军。”

根本没见老人有任何动作,空气中突然弹出东京地图的投影,旁边配了三幅小图。一队熟悉的红色箭头标识在高速行进,直指仁粧的方位。代表自身的白色光标不远处还有一队红色箭头,应该是第二队来追捕夜星的人马,不过相比前一队的速度,这一支迟缓而犹疑。一队蓝色箭头从不同方向进入了扇岛废弃区。另有一大一小两个蓝色光团盘踞在广宏大厦所在的商业区和近郊的住宅区。红色光团密布在城市的公共设施中,密却小,除了诺那塔那亮得晃眼的红色。

“我知道。所以这支车队正在赶往仁粧。”

夜星咳嗽起来,秀气的眉毛蹙起:“对不起,请将军把我放到随便哪里,我有别的目的地。”

老人露出不解的表情:“现下有什么比你父亲更重要的事?我知道当年出事的时候你还小,这么多年你只从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口中听闻过他,早不记得如何和他相处,你是怕去了尴尬吧?可到底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尴尬过去了就好了。他一定想第一个看到你。”

“……”夜星沉默了片刻,选择实话实说,“我得去羽田机场。”

对方皱眉,作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西比拉系统下线,别的国家不可能察觉不到的。”

老人惊讶道:“你居然拿到了‘D’吗?!难怪要去九州。但是也不急于一时,先和我去见雅一。”

夜星合眼,捂嘴咳嗽的手伸向了被放在一旁的武器。

“维卡拉!”将军的声音冷冽得判若两人。

金发女孩应声而动,却不是去阻止夜星,而是威胁性地按在了那两个医护人员的身上。

“代我向我父亲问好。”两枚子弹先后穿透角落的全息投影仪,之前被Eirene调用过的辅助投影仪也被控制。老人的身影消失在车厢里。

与此同时,公安局本部的大楼下。身材苗条的灰发女性从一辆轿车上下来,仰头看本部大楼插入云霄的钢筋结构,阴沉地踏进楼内。局长办公室里,东金朔夜已经到了,二科三科的监视官各来了一人,一科的宜野座搀着刚刚包扎了大腿伤口的常守慢慢进来。披着禾生壤宗的皮囊的不知名人士推动鼻梁上的半框眼镜,调动全息,浮现出槙岛圣护的监控截取影像、杂贺夜星和滕秀星的照片。

“紧急事态。杂贺夜星与滕秀星叛变。槙岛圣护逃亡。现在三人均下落不明,是否有联系,是否协同作案不明。现在我发布指令,三科负责搜查杂贺夜星的近亲属,他的妻子安琪拉和女儿安雅在番御区的别墅,以及叔父杂贺让二的在高尾山的别墅。二科的人负责调查追踪杂贺夜星本人。二科三科现在就地解散。”

小林庆太郎尴尬地给了旁边的宜野座和常守一个眼神,退出了房间。

禾生壤宗从办公桌前绕到后面,慢慢在转椅上坐下来,勾手示意一科的两位监视官靠近一些。宜野座焦虑地推了一次眼镜,扶着常守靠近办公桌,又推了一次并没有滑下来的眼镜。

“叛变的滕秀星是一科的执行官。杂贺夜星曾经是一科的执行官,转为心理医生之后也和一科走的很近。这些都是对你们非常不利的情况,你们明白吧?”

宜野座艰难地吐出回答:“明白。”

“监视官十年考察期将满,只要熬过这段时间,以后在厚生省就是平步青云的仕途了,你一直很期待吧?”禾生冷淡的语调听起来没有生气,但就莫名让戴眼镜的男人背后冷汗直流。“好好追查槙岛的下落,活捉他。杂贺夜星和滕秀星的事情都可以推在他身上,一科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如果捉捕不到的话……”

宜野座整个人绷紧了:“是!”

灰发女性调动面部肌肉浅浅微笑了一下:“常守监视官之前做的不错,被槙岛逃走是那个医护小组的错,希望这次你还能再接再厉。”

常守直视着禾生那无机质玻璃珠似的眼睛,短促地应了一声:“是。”

“去吧。”

东金朔夜目送两人离开,从旁边的沙发上站起身,面朝禾生垂首听候调遣。

“杂贺夜星释放了所泽矫正所所有的在押人员。”

东金立刻回答道:“是需要我带队围杀他们吗?是什么时候被释放的?有组织性释放吗?附近有交通工具可供乘坐吗?可能的目的地?”

“别急。我们认为这只是烟雾弹,真正需要警惕的是仁粧。”

男人眉头紧皱:“仁粧?阿斯克勒庇俄斯的问题?他作为不参与政治的医疗科研系统应该不会被针对啊?”

禾生扔给他一个严厉的眼神:“要是坐在这里的是你妈,你也这样和她抢话?”

“不敢。”

“杂贺夜星从诺那塔里带走了他父亲杂贺雅一的大脑,这时候在仁粧应该是正在和义体进行匹配和微调。”

“我应该怎么做?”

禾生摇摇头:“去仁粧周围关注着就好。杂贺雅一的身份太敏感,杂贺贤己比我们更急。到时候双方冲突起来了,你看看能不能把雅一的脑子带回来。不能也没关系,问题不大。”

东金沉吟片刻,问道:“车祸那年我还年轻,杂贺雅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拥有西比拉管理权限的十三代理人之一,以及,反西比拉集团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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