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PP同人]Versus(对抗)70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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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空和绪方的交谈没有刻意控制音量,周围的人都能听到。他们对两人的谈话内容略感惊讶,但自始至终没有发出过声响,只是非常有限地靠眼神和手势简单交流。这样的举动,让整个群体显示出不同寻常的纪律性。绪方下令离开之后,有个身量颇高的男性,跟上她,将一件黑色毛呢大衣披在她肩头。稳健的步伐带起衣袖袍角的飘动,伴随着高跟鞋的嗒嗒配音,绪方如同女王出巡般离开了所泽矫正中心。

有人慢慢从自己的单间里溜达出来。让人第一眼惊讶,第二眼好奇,第三眼不适的外表——不是说与生俱来的长相什么的,而是他把人体内的骨骼的肌肉当作刺青的主题绘制在自己全身上下,就如同行走的人体标本一样。他虽然走路的姿态悠闲,但在他视线方向的槙岛觉得自己仿佛被冷血动物盯上了似的不寒而栗。“真是好久不见了,美人。前段时间汪酱也来找过我呢,从我这里拿到想要的信息以后都没有回礼Sex呐。”

烈空没有接话,持着枪的右手抬起,指节推了推眼镜。

“SIG P226?你是这种风格吗?这是夜星小甜心的配枪吧?道具Play完全没有问题哦,反正羊都被你赶出去了,你有时间的吧?”

烈空目光流转:“反派还没有登场,时间我自然是有的,但是并不想和你共度。”

“那么他呢?”足利指向槙岛的方向,“不得不说你身边还真的尽是美人呢。而且各有千秋。”

槙岛开口了,背景音里是足利对他美妙嗓音的啧啧称奇声:“我看上去就那么像他的附属吗?是病号服让我看上去弱小了吗?”手指摩挲着剃刀的刀背,对自己的攻击意图不加掩饰。

足利的眼睛在面部刺青的衬托下大得惊悚,眼睛里是那种孩童踩死毛毛虫的纯粹而天真的恶意。“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受惊炸毛显得自己大一些的小猫咪一样诶。虽然在熟悉的街道上可以招猫逗狗、扑杀鸟雀,但是向真正厉害的人物挥爪,对方却只以为你在玩闹撒娇。对于烈空这种级别的来说,你也就够给他做个宠物吧。”

银光闪过。

槙岛猱身而上,剃刀攻其腹部必救。

将配枪收回的青年在一旁含笑看着,两手空空的足利格挡躲避得有些狼狈。烈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带刀头的手术刀,弯腰放在地上,借助光滑的地板把刀推到了两人的脚下。

足利一脚踩住刀柄,槙岛的刀从左上向右下划开,足利随着向后撤步躲避挥刀的动作,下蹲捡起了手术刀。也不管正握反握,足利一刀刺向槙岛下阴。这一刺的距离本来就很勉强,手术刀的自身长度比剃刀还不如,白发青年后跃了一小步就闪避开来。

烈空在一边点开了全息投影,矫正所周边的公路首先被投影在全息图纸上,公路上的监控位点随后铺上一层亮点。三队,总数十二的红色三角箭头沿着公路移动中。距离最近的箭头旁边注释着“4:39”的倒计时。

那边还在打。双方都有格斗经验,身体条件不差太多的情况下,持短武器战斗很难快速分出胜负。这里的“分出胜负”是一方杀死另一方的意思。槙岛和足利都负伤了。前者的动作已经能看出肌肉断裂的对动作流畅程度的影响,后者的伤口看上去更多,只不过身上刺青的内容是血红色的肌肉,所以并不明显。

烈空从容上楼,回到被装饰成医疗室的房间。藤间的大脑还在维生箱里冒着气泡。维生箱显示箱体内的营养液和氧气发生装置还能维持58小时的运作。烈空拎起自己的箱子和大衣,看了一眼维生箱的时间,晚上11:27,他笑着凑近,仿佛体贴的绅士对自己的情人低语:“我亲爱的藤间先生,晚安。”走出房间,自动门合上,随即锁死。

楼下的全息投影还在那里,倒计时归零闪烁着,红色箭头已经包围了这栋建筑。冷风把室内温度吹得和室外相差无几,但是门外的沉沉夜色没有和寒意一同侵入建筑,空荡荡的大厅里光线明亮。刚刚结束了战斗的槙岛站在尸体前喘息着,左手捂着伤口,右手的食指痉挛着,几乎握不住刀。他看向另一个活人。

烈空正对着门站定,背脊挺得笔直。很多人会出于职业习惯把背挺直。但列空不像军人,他的站姿没有那么坚毅;也不像舞者,他的站姿不是为了凸显优雅与美态;更不像律师,他的站姿不是为了雄辩作铺垫。他只是站在那里,孤芳自赏。

烈空把亚麻色的披肩卷发束了起来,闭起眼低下头,轻声说:“Schachmatt。(德语:将军。)”

槙岛警戒地看着被抽去灵魂的躯体重新睁开眼,不知为何,他能清晰地看到夜星瞳孔放大的过程。但转瞬之间,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自己,他甚至连夜星拔枪的动作都没有看清。被武器锁定的时间很短,枪口平移开、略停顿又垂下。他在枪声之后又听到了几十米外的门口有重物倒地的声响。驼色大衣带着他曾经闻到过的沉郁香味盖了他一脸,被拦腰牵引着移动,从厚实的大衣下钻出来,他发觉自己到了承重柱后面。槙岛没有矫情,小幅动作着,把外套披在肩上,撕了病号服的布片下来作止血扎带。失血失温正在侵蚀他的思考能力。他听到了自动步枪连贯的“嗒嗒嗒嗒”,手枪单独的“嘭、嘭”,子弹和金属面碰撞的响声,子弹贯入减震材料的闷响,重物落下的声音,无法辨认的脚步声……

顺着承重柱滑下,坐到地上的槙岛视线模糊,过于明亮的环境让陷入睡意的他十分反感。夜星走到他身前,拍拍他的脸。没等夜星问出“急救包还是跟我走”的选择题,槙岛就慢慢抬起了手,伸向他。

夜星犹豫了片刻,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拽了起来,架在自己肩头。

槙岛粗略地扫过地面上的战况,横七竖八二十几具尸体致命伤各有不同,但全部被爆头,应该是战斗结束后又打扫了一轮战场的后果。从尸体的着装、散落的武器来看,即使不是正规军也是雇佣军一类有组织有装备有计划和目的的队伍。在人数碾压、火力碾压下打成这样一边倒的结局,夜星的战斗力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这又不是拍电影,怎么可能打成这幅局面?因为失血失去了时间感,究竟过去了多久?

槙岛不信,远在后方的人就更不可能相信自己前线二十几人被夜星一个人打爆。但是通讯中断的符号显示在每一个头像上的情况让他不得不暂时接受了这个现实。“杂贺先生,派去的人全军覆没了。”

杂贺贤己的指尖在平板上划动,说道:“我不需要你那么强调,日本花了那么多钱养了一群废物的事情。”

“在下惶恐。”

“闭嘴。加派人手守卫诺那塔,这事还没完呢。”

“在下可以继续派人前去狙杀夜星。”

穿着一丝不苟三件套的老帅哥转过半圈椅子,朝向窗外深夜的东京,嗤笑道:“你省省吧。”

“……是。”

十几年前,杂贺雅鹤打穿了本家安保系统,当着自己的面挖走杂贺贤东的脑子的情景从回忆深处浮现出来。那张长着杂贺家标志性高挺鼻梁和薄唇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但这表情并不会掩盖在场几人长相相似,血缘相近的事实。雅鹤布满皱纹的手稳稳地托着滴着血的灰白色脑组织,瞟了自己一眼,离开了现场。没有人敢阻拦他的离开,继任家主还亲手将自己父亲的尸体打成了肉泥,掩盖脑组织缺失的事实。

杂贺贤己端起茶杯,喝一口冷茶,雅鹤因为对长子的溺爱失去了他,怎么还会在他的孙子身上犯同样的错?活着走下战场的男人,一定会让他的继承人具备相同的能力,在枪林弹雨中自保,甚至自己制造一片尸山血海……也怪自己一时贪心,居然想要活捉夜星,应该直接下令杀死他的。他既然能释放所泽的在押犯,那肯定已经杀了禾生壤宗,也就是正式和西比拉宣战了,趁他还没有和盟友们联系上,是最好的杀死他的时机了。就这样错过了。

西比拉重新上线后,东京范围内的伤亡人数统计以投影的形式悬浮在办公桌上方,实时更新着。虽然上涨趋势慢下来了,但已经超过五位数的红字伤者,和四千多的黑字死者已是日本半个世纪以来不曾有过的大灾难。

时任参议院议长的男人拨通了电话:“把他们带出来。嗯,你亲自带队。是时候继续这场你和夜星迟到了多年的对决了。”放下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杂贺优平,已结束通话”。

走出矫正所没有多久,夜星就远远看到一支车队向这边驶来。打头三辆摩托车开道,之后是一辆轻型轿车和五辆完全看不出区别的装甲车,末尾又是轿车和摩托车断后。虽然这么一支车队本身已经显眼的要命了,但是所有车辆都低调地刷成了黑色,没有任何可供辨识的标志物。车队减速,环绕住夜星和槙岛两人,装甲车后门齐齐打开,武装人员从上面一同跳下。其中一道金色的影子格外吸引眼球。

金发的苗条身影一把将槙岛的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追上慢速行驶的装甲厢车,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带着槙岛一步登上。夜星紧随其后,也进入了同一辆车。其余的武装人员检查过四周的环境没有威胁,也陆续跳上慢速行驶的车辆,整支车队不停顿地离开了。

夜星登上的那辆装甲车,有一个老者在车厢深处,安坐不动。

夜星的动作一顿,谨慎地躬身致意:“将军。”




①文中的两处“将军”,第一处烈空说的是象棋中“将”、“死将”之意,我谷歌翻译“checkmate”的德语;第二处夜星说的是军事将领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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