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PP同人]Versus(对抗)65免罪体质

——这是哪?

床上,好像是医务室,但其他的事情就不清楚了。槙岛圣护慢慢起身。在他旁边,坐着一位四五十岁的女性,正在读书。萨德侯爵的《不道德的繁荣》。看她眼熟,是公安局的禾生壤宗。不过这样的政府高官特意跑来干什么?算了,这些以后再说。

槙岛穿着住院服,没被限制活动。近乎本能地寻找着能当作武器用的东西。手脚都能自由活动,没被注射镇静剂一类的药物。那么,是身体里埋了发信器?

槙岛回忆起记忆中的最后一瞬间。和狡啮慎也愉快地打斗一番并且胜利,正在欣赏他痛苦的表情的时候——被坏事了。虽说是突然袭击,但被打得失去意识还真是没出息。而且失策的是崔求成可能也死了吧。他是个人才,但逃不出认真起来的公安局手中,因为犯罪系数很高自然是被致死模式射杀了吧。

太可惜了。如果崔求成在的话,就能给自己扫描一下看看身体有没有被做了什么小动作了。

“这里是?”槙岛问道,为了进一步推测,手头能获得的情报太少了。

“好久不见啊,圣护君。你还是老样子。”禾生微笑着说,仿佛怀念过去的口吻。

更加奇妙的是,槙岛也觉得很怀念,明明是第一次见。

槙岛对自己的记忆力有着绝对的信心。脑可以通过训练得到锻炼。槙岛读书和锻炼身体,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脑”。脑机能由于学习而强化,这被称作“神经元的可塑性。脑科学不成熟的时候人们曾一度认为脑的成长在青年期就停止了。但实际上神经在成人期也成长着。锻炼大脑对槙岛而言,说成是“兴趣”也不为过。

如此发达的脑却告诉他和禾生在人生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没见过。可是,确实觉得这口气令人熟悉,可能是记忆暧昧的幼年期的时候见过吧。

“公安局局长,禾生女士,对吧?我不记得和你认识……”

“没关系,这三年来我的样子也彻底改变了。”

那种口气……三年……手里拿着的书……

看来果然是袭击厚生省失败受了打击,花了这么长时间才觉察到,以前的话,在看到她读的那本书的时候就应该略知一二了。

“有件事必须向你道歉”说着禾生把正在读的那本《不道德的繁荣》递给了槙岛。“以前从你那借来的书,后来出了很多事给弄丢了。纸质书成为贵重品的这个时代,为了找到同样的东西可是花了不少力气。”

槙岛接过书:“厉害呀,还真是现代思潮社的初版呢。吓了我一跳啊……你是……藤间幸三郎?”

“真令人怀念啊,”禾生,不,是藤间说道,“与你一别已有三年了”

“听说你落到公安局手里的时候,我曾感到十分遗憾……”槙岛观察着禾生,或者说,藤间的外貌,“这副样子是,整容……不对,体型也变了另一个人。”

“全身机械化,你的朋友泉古寺也实现了吧,但如此完美的人造身体技术未向民间公开。这副身体,完全看不出和人类肉/身有什么区别对吧?”藤间把手指插进眼窝和眼球之间的缝隙给槙岛看,还让眼球转了半圈,丝毫没露出痛苦的样子,“你所熟知的藤间幸三郎,只留下了脑。”

“这是怎么回事?把事情闹成那个样子的连环猎奇杀人犯是公安局局长?开玩笑也要个度。”

“严格意义上说不是的,禾生壤宗并不是我一个人,我也不总是禾生壤宗。我们的脑被单元化从而能够简单的交换信息,轮流使用这个身体,嘛,也兼有从日常业务中放松一下的功能。

脑的单元化……轮流使用身体?

槙岛也感到了惊讶:“我们?像你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啊,我不过是个代表,因为和你是旧识就被委派至此而已,虽然没在世人面前现过身,我们光提名字的话还是很有名的。你也应该认识……”

槙岛已经彻底理解了,那还未说出口的话。

 “世间把我们称为,西比拉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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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空坐在矫正所的食堂内悠然地喝着热水,叹了口气。由于身体原因不能摄入咖啡因,茶也好,咖啡也好都不能喝,只能凑合着喝口热水。

环顾四周,烈空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所泽关押的潜在犯都是犯罪系数300+的高危人群,自己在这里过得可比松山愉快多了。不仅没有烦人的医生,而且其他在押人员也都很有趣。当然不是说那些300+里就没有真正难以沟通的疯子,而是其中有不少其实是有身份有地位,西比拉登位初期不好随便杀掉的反社会和反西比拉者。

比如,足利紘一。日本最大的艺术品商人兼走/私贩子,有着优良的艺术品味和自由主/义倾向,隔间位置正好是他的邻居。每天的放风时间锲而不舍地性/骚扰他,对自己的古怪且见血的性/癖没有丝毫的羞惭,还坚持要当上位方。在食堂被烈空用筷子捅穿大腿,差点不能人道了以后才知道收敛。

又比如,绪方美央。杂贺让二最有天赋的弟子,差点让夜星管她叫婶母的女人,政坛世家幺女出身的心理医生,西比拉系统涉及民生方面治理的强烈反对者。夜星在精神状态稳定的时候会偶尔出来活动,陪她在某个安静的角落写小说打发时间。因为杂贺让二的关系,对夜星算得上十分友善,但是对烈空,十足想把他当研究对象,测试问卷没有停过。

直隶西比拉的所泽矫正所,因为隐藏了太多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采用的是全自动化的管理。也即是,这里除了潜在犯,根本没有其他人。别的矫正所好歹还有心理医生护士厨师之类的,哪怕是装模作样地治疗一下心理疾病,降低一点犯罪系数。所泽在他们三人来之前,容纳349人,349人全部在押,没有人员交流,信息只进不出,说是城市孤岛都不为过。这也是禾生一定要来这里的原因。西比拉系统整体下线,再没有西比拉单体成员坐镇,所泽堡垒有从内部突破的风险。

厄瑞涅的防火墙还能阻挡西比拉不到一个小时,在此之前,有些事得完成。

用所泽的临时权限打开了各个单间的门,烈空又点了碗燕麦粥,大口喝完了。刚才在诺那塔消耗太大,今晚估计也要熬夜,十分有必要填饱肚子。用超级燕麦制作的食物不是不能吃,只是要模拟其他食物的质地味道,难免要加很多香精和添加剂。烈空漱口,确认冲掉了嘴里的味道,走向槙岛所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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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比拉系统,采用的是所谓的PDP模式,依托大量超级计算机进行并列分散处理。但说实话,这种宣传和实际情况差得很远。”

藤间投影出西比拉系统在诺那塔地下的实体,大量的脑,像机械零件那样被装在透明维生箱里,在一个白色空间内,黄色的基座上整齐地排列着。

“活用基础知识和实现推论能力是不可能通过传统的演算高速化做到的。而是将可能做到的系统,也就是脑,并列并机械性扩展,才得到了如此庞大的运算处理能力。”

 “统合人脑的活动,使处理能力扩大化、高速化的系统在四十多年前就开始运用到实际中了,正是因为藏匿这项技术并慎重运用的结果,我国才能成为当今地球上唯一一个实际意义上的法治国家。”

“目前,构成系统的人员一共有247名。其中大约200人轮流对这个国家全部人口的PsychoPass进行日常监视和判定。”

“到头来,用机械性程序可以判定的,最多只是根据色相诊断进行的压力检测。但如果要测出更为深刻的展现出人性本质的犯罪系数,则需要更高层次的思考能力和判断力。而能实现这一点的就是我们。”

槙岛琥珀金色的眼眸中闪过嘲讽: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不依靠人类自己,而是依靠机器运行的客观公平的社会。正是如此宣传才让民众接受了西比拉系统。那机器的真面目却是人脑的集合体?迄今为止西比拉系统所进行的社会统治全都是你们的肆意妄为?”

“不。倒不如说这样有着无限的公平,审判监督民众的我们,已经成为了超越人类的存在。成为西比拉系统构成人员的首要资格,就是不被社会规范束缚的人格。不会轻易与人产生情感共鸣,也不被情感困扰,从外侧俯瞰人类的行为并作出裁定。系统正是渴求这种才能,比如说像我,藤间幸三郎这样的,而槙岛圣护,你也是这样的人。”

“……哦?”

“我和你一样,都是不能通过PsychoPass确定犯罪系数的特殊人类。拜它所赐,在和你相遇之前我一直感到孤独。像你我这样,综合所有西比拉成员的维度也无法估量的人格,被称为【免罪体质】。和普通市民不同,有着全新思想与价值观的人,每次发现这类珍贵的人才就要随时纳入构成人员中,系统才能扩展思考领域,并作为智慧体获得新的可能性。

“这样啊……落入公安局之手的你没被处刑却消失了踪影就是……”

“啊,就这样成为了系统的一员。最初还有些犹豫,但马上就理解到这样做的伟大了,和他人的脑共有知识,理解力和判断力扩张后的全能感,简直就是神话中登场的预言者一样的感觉。无所不知,感觉世间万物尽在自己的支配下。一个人的肉体获得的快乐终有限度,但知性所带来的快乐是无限的,圣护君,你应该懂的吧?”

“是啊……不难想象……”

“你和我都曾在这充满矛盾的世界中被孤立和迫害,但已经没必要为此哀叹了,我们应当为自己被赐予的崇高使命而自豪,如今,让你获得符合自己地位的时刻已经到来了。”

“就是说……也让我,成为西比拉系统的一员?”

“你的知性,深远的洞察力,正是我等为了让西比拉系统更一步进化所梦寐以求的东西。虽然也可以通过强制性的手段让你加入系统……‘只有基于自身意志的行动才有价值’,这是你说的吧。我料想你能理解我的说明并同意的。我想在不损坏你任何的知性和精神活动的情况下把你变成自己的同胞。”

“变成机械的一个零件这种事也挺没意思的。”说着槙岛故意耸了耸肩,微笑着。

“当然,这并不是要求破坏你作为个体的独/立性。实际上,我现在就依然作为藤间幸三郎保持着自我。像这样定期植入义体中单独活动就是为了防止失去自我而进行的护理。”

禾生的声音轻柔了下来,低语道:“你只要说句yes点个头就行了。”

槙岛冷冷地笑了,简直就像马尔尼巴比的医生一样,让对立的政治家融合的方法,将二人的脑切成两半,然后再重新组合起来的手术。如果成功的话‘平衡有度的思考’将成为可能。

“叩、叩、叩。”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没有等里面的人应答,敲门者自己推开门进来了。

杂贺夜星,不,叫他烈空比较合适。

槙岛看着年轻俊美的心理医生走进来,朝他微笑点头,接着把右手上拎着的玻璃箱子一样的东西放在了禾生的办公桌旁。箱子很奇怪,长宽看上去各30公分,上半部分是玻璃,却配有厚厚的金属基座,一下子让它的高度显得称其为箱子不太合适。玻璃里晃荡着半满的黄色液体。

是用来装大脑的。

槙岛的心情有些沉重。藤间是个什么货色他很清楚,就算有了一具机械义体也没有办法让他获得对抗自己的资本。但是烈空就不一样了。他是和自己一样的猎人。

“很高兴看到你安然无恙,小雪號。”

“虽然败者好像没有权利要求胜者,但我真的不喜欢这个绰号。”

烈空笑了起来:“可是白羽金眼,主要生活在北极地区的雪號,确实很适合用来形容你。而且我以为你会喜欢你母亲的代号。”

“烈空。”禾生不悦地打断了烈空旁若无人的聊天。

“抱歉,”虽然道歉的语气很诚恳,但还是对着槙岛说的,“你母亲的事我们等会儿再聊。他是藤间幸三郎吧?”

装着藤间的脑的禾生义体握紧了桌面下的支配者,看着烈空的绿色眼睛终于看向自己,他有不好的预感。

“啊,没错。”

藤间抽出支配者瞄准烈空。烈空右脚踩上藤间面前的办公桌,借着提升的惯性,越过办公桌,整个人朝着藤间压了下去。支配者已经改变成了致死形态,但烈空压下来的姿势让藤间的瞄准动作变了形,扣动的扳机让能量束射在了一处无机物上,造成了天花板上微小的变形。烈空半跪着骑在藤间身上,右膝顶在腰腹,左脚碾在藤间义体的右腕上,藤间一个没忍住,痛的松手了。烈空一咧嘴,把支配者踢了出去,慢慢地站了起来。藤间跌跌撞撞地边爬边朝支配者挪过去。在那具苗条的女性义体拿起支配者的瞬间,烈空拎着黑色的手提箱朝她的手的位置挥了过去。墙壁上也多了个变形的小坑。这次,藤间抓紧了支配者没有脱手。但手提箱紧接着就自下而上打中了他的下巴。震动沿着头颅的各个器械直接传导到了大脑。虽然义体对大脑百般保护,减震的效果依旧没能缩短冲击造成的眩晕。支配者再次被夺走扔到一边。

槙岛没有亲眼见过猫戏老鼠,但他估摸着眼前就是这个比喻的精髓所在了。藤间自己战力渣,明明用着远超普通人肢体的高性能义体,偏偏寻求支配者的力量,没有这把枪就不会打架了一样,掉了捡捡了掉。烈空是铁了心要玩藤间,后腰西装下鼓出来的肯定是把枪,也不拿出来用,专注于一次次把支配者打掉。藤间怒骂、呵斥;烈空充耳不闻。

在槙岛失去了看滑稽戏的耐心后没多久,烈空也停止了他的戏弄。几枪打在义体的关节上,封死了对方的行动能力。“禾生壤宗”义体有着一把非常独特的女中音嗓子,沉稳之余自带威严,用这样的声音吐出一串串骂烈空的话,非常的不符合义体的气质。高个子的青年拽着公安局局长的外套把她扔到椅子里放好,支配者随手就放在了桌子上。手提箱打开,闪闪发亮的手术器械整齐地排列在里面,烈空抽了一把医用剪从禾生的左脸颊贯通了过去,卡在上下颌之间。

满意地看着藤间把剪子磨得嘎吱响但就是说不出话的样子,烈空欣慰地点头:“禾生女士生前也颇讲礼节,她会高兴我阻止你粗鲁的行为的。”烈空转向槙岛:“那么,我们继续。刚才说到哪儿了?你母亲的代号就是雪號,你作为她的儿子继承这个称呼倒是很适合。”

槙岛视线飘忽,没有应声。比起视自己如无物的父亲,母亲在槙岛的记忆里是温暖却模糊的缺失。七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有着一头浅金近乎银色①头发的美丽女人。除了证件照上有些失真的面孔,她也没有留下什么生活影像记录。自己也查过,认识了崔求成之后也查过,留下的寥寥资料看不出异常,失踪得彻底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你都知道哪些关于我母亲的事?”

烈空的胳膊环绕着禾生的脑袋,细细地抚摸着。

“不多。柳德米拉·安德烈耶夫娜·伊凡诺娃。生卒年月不详。前SVR特工②。2081年入境日本。2082年与秼玉珠宝公司CEO,日俄混血的槙岛敬芎结婚。2084年10月产下男婴,取名槙岛圣护。2091年失踪,最后的踪迹显示在港区码头,生死不明。情报贩子和杂贺家有一点关系,却说不上很深的交情,更多也没有了。”

“你了解得一点都不少。”

禾生的头盖骨,不,应该说是机械外壳“嘭”得打开,露出里面淡灰色的大脑。烈空转过头去看那颗属于藤间的大脑。“呵呵,如果和杂贺家的关系不止一点的话,从你第一次发现你的免罪体质的时候,你就会被西比拉关注了。在你的大脑发育成熟之后,就会被收割,还能蹦跶到今天?”一边说着,一边从手提箱里翻出工具包。

槙岛从这段话里提取到了惊人的信息量。杂贺和西比拉的关系居然如此之密切。高背椅里的禾生,眼睛瞪到最大,对烈空怒目而视,咬着医用剪说不出话的样子,白发青年不禁有点好笑。自诩全知全能,是神话中的预言者的西比拉的一员,也会惧怕死亡吗?“你的意思是,杂贺家知道西比拉在有意识地收集免罪体质者,并为其提供帮助。那么藤间说的,系统当中都是免罪体质的大脑,是真的了?”

烈空将某种测量仪的探针浸入维生箱的营养液中,嗤笑了一声。

槙岛有一瞬间的懊恼,他察觉到了其中的违和,却没有想清楚其中的矛盾。如果“不被社会规范束缚的人格”,换言之“免罪体质”,或者“纯白”之类的称呼也好,如果这样的资质是被选入西比拉的条件,那是谁为第一个大脑进行的评估呢?社会规范,普通良民和犯罪者的基准线,是谁来提供的呢?全员免罪体质的西比拉,根本是个悖论。

“莫非……还有第二个……西比拉一样的系统吗?”

“为什么认为如此?也有可能西比拉一开始是用普通人的大脑集/群,后来发现了免罪体质的存在,并开始逐步用这些人的大脑替换普通大脑。”

很有道理。逻辑上可以自洽。但槙岛不以为然。他站起来,一步步逼近烈空,盯着对方那双漂亮的,在日本同属异类的绿色眼睛,这个男人和他一样——不可信。有时也会遗憾无人能理解自己,但大多数时候,谎言如同呼吸一般本能地吐露出来,愚弄着世界。

“我不相信。”

两人的距离拉近,可以清楚地看到烈空的视线从金色眼眸处下滑到嘴唇的位置。微微前倾的身体,没有等到迎合的靠近,也没有抗拒地拉开距离。

僵持了两分钟,烈空收回眼神放弃地站直了身体,调笑道:“真糟糕。在你之前,我一直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的。”

“抱歉让你失望了。”并不觉得抱歉的抱歉。

烈空带着一种长辈对小辈的纵容,微微笑了:“西比拉的事情真是说来话长,半个世纪裹脚布一样的历史。我们就先跳过这个话题。来谈谈藤间幸三郎?提问:怎么折磨一个大脑?”

槙岛把目光投向藤间,禾生的义体,那双看起来像真人一般的眼睛紧盯着他。义体的牙齿碾磨着医用剪,传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大脑作为神经中枢却没有任何感受器,所以直接对大脑做什么,大脑其实都感知不到。义体是大脑的载体,也是大脑的感受器,对义体施加折磨是可以传递给脑的。不过所有义体都有对脑的保护性程序,超过一定阈值的刺激都会被义体拦截,使大脑免于伤害。维生箱的黄色营养液底部,躺着几十根信号线。槙岛推测,那些信号线是用来给大脑传导信息的。那不是很简单吗?

“把大脑挖出来以后,放在那个箱子里,你想怎么折磨都可以的吧?把想要的手段转换成脉冲信号导入就行了。”

烈空的手在空气中乐团指挥似的挥动了两下,试图引导:“再有想象力一点?”见槙岛迟疑地回望自己,烈空略感失望地低头戴上无菌手套,“年轻人③总是喜欢在无谓的地方表现自己的主导地位。什么信号都不给④就可以了。”

槙岛圣护29岁的生命以来,头一回感到冷彻心扉的恐惧。




①在PP这样偏现实向的作品里,头发的颜色是可以一定程度上参考的。槙岛的性格不考虑科技手段改变样貌,而且眉毛同发色说明没染发,那发色有两种解释,一是白化病,二是天生如此。白化病作为基因遗传病,在未来不太可能继续存在于新生儿中,而且槙岛的皮肤状态健康,不像白化病。那么天生的银色头发存在吗?有的。HP中马尔福家的铂金色头发其实指的就是浅金近乎银色。多存在于生活在高纬度地区的白种人中。在该人群中,相应的浅色虹膜的概率也会增加。之所以没有设定成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血统是因为那几个国家人口较少,从概率上来说也是俄/罗/斯的可能性大一些。

②SVR-俄/罗/斯/联/邦/对/外/情/报/局的英文简称,前身是克/格/勃。虽然真的是很了不得的出身,但是槙岛和他妈妈在这方面没有展开的。给了这样的出身是因为小说设定里那时候已经锁国政策了,没点本事进不了日本。

③正式介绍一下。烈空,53岁,德国科隆人,原名费雷德里克·艾德勒·路德维希(Fredric Edler Ludwig)。身高189,体重74公斤,金色短发,蓝色眼睛,左前额发际线处有童年摔倒留下的疤痕,身体健康,无家族病史。前外科医生,现心理医生。能说德日英俄四门语言。爱好烹饪、钢琴、解剖、制作干花花签。擅长格斗,对短刀类武器使用很有心得,基本不会长兵器,会用手枪但不是非常擅长。

④感觉剥夺实验。1954年, 心理学家贝克斯顿(W.H.Bexton)、赫伦(W Heron)和斯科特(T.H.Seott)等首次进行该类实验,支付报酬后让被试者在缺乏刺激的环境中逗留。初期的反应是感到无聊和焦躁,之后出现注意力涣散,思维混乱,知觉能力损伤,产生幻觉等症状,对被试者的心理和生理健康都有负面影响。为什么藤间会说“我想在不损坏你任何的知性和精神活动的情况下把你变成自己的同胞”,既然医疗条件那么发达?因为生理损伤可以避免,但是如果槙岛不愿意,是被强迫加入西比拉的话,就会被“惩罚”,直到他屈服开始处理输入的信息。在此之前,对其心理和精神损伤是难以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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