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PP同人]Versus(对抗)67仁粧

客梯到达了地面层,屠收回放在维生箱上的手,把滕秀星推到电梯死角,自己也躲在开门看不见的地方,整个人无声地戒备了起来。电梯门开,门外是医院主楼面对停车场的一处侧门。在整个东京都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仁粧医院诡异地保持着医院该有的平静安宁。已是深夜,除了呼啸的北风,居然安静到没有别的声响。

屠率先走出电梯,确认了周围环境安全,做手势让滕跟上。滕游戏玩多了,“前方安全”和“跟上”,两个常用手势自然就认出来了。看到屠回头来看他,惊讶于他能认出手势,滕呲牙一笑。出乎他意料的是,前方安全,不是没有人的安全,而是躺了一地人的安全。在侧门门口的墙根下,躺了一排戴头盔的。码的整整齐齐的,也不知道是尸体还是被打晕过去了。

滕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门口的安保多隆上。有着可爱圆脑袋的多隆外观上比警察局总部的更讨喜,扫过两人之后,屏幕上浮现出大大的笑脸,朝门两边挪开,摆出了欢迎的姿态。虽然看着很可爱,但是机械手臂上夹持着的电棍告诉两人,地上的“尸体”是他们的杰作。执行官意识到自己被多隆欢迎的原因不是后颈植入的“加百列”,而是整个仁粧联入的安保系统并非此时在整个东京范围失效的西比拉系统。

医院内部也很安静祥和,维持着平常的秩序。滕亦步亦趋地跟在屠身后,轻车熟路地达到了挂着“神经外科”的楼层。时间已晚,除了在巡逻的安保多隆,走廊上看不到半个人影。正当他感到奇怪的时候,某间办公室的门打开,走出一个身姿笔挺头发花白的医生,关上门就朝他们走来。

“屠先生。”

“千叶赫男。”

双方冷淡地打过招呼,姓千叶的中年医生就指着滕手上拎着的箱子,问道:“雅一?”

屠也不多话,点头。

千叶公事公办的冷漠眼神中涌出一丝暖意,转身带着两人走向一间手术室。手术室旁的准备室站着两个人。他开始介绍:“本次手术的第一助手,柯林斯医生;第二助手,我的学生,林医生。”

屠怀疑地眯起眼睛:“林医生我是见过的,这位柯林斯医生?”

“柯林斯医生是拜尔前辈的学生。”

“拜尔?是夜星的妈……不,外祖父吗?”

柯林斯含蓄地笑了笑,颔首垂眸。

拜尔这个姓氏的光环是用医神系统和西比拉系统的性能支撑起来的。作为当初研发团队的一员,拜尔在脑科学领域的权威无人能撼动。屠的眼神犹疑地绕着满头华发的外国医生打了好几圈,最终没有继续追问。转而介绍了一下跟在身后的年轻执行官:“滕秀星,原公安局执行官,刚刚被注射了加百列。”

千叶听到加百列,微微一挑眉,表示认可地点了点头:“既然雅一到了,我让直子去带主体过来。我夫人会负责清场无关人员,消除所有记录,这场手术不会存在。”

屠从滕秀星的手上拎过维生箱,和千叶对视一眼,郑重地把箱子交到他手上,稍稍低头,说了一句:“那就拜托了。”说完就推着滕的肩膀走出了准备室,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找到座位坐下等候。

过了片刻,从走廊另一头的电梯间走出两个人,远远地只能从身高判断是一男一女。屠反应十分激烈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直直地盯着那两个人看。两人渐渐走近,看清了他们五官的滕也站了起来。

高个男人的相貌几乎就是夜星去除白人血统特征后的升级版,不说气质之类的虚话,顶着那么一个光如电灯泡的脑袋,大概也没什么气质可剩了。这张脸,就是好看。眉毛细长,一双桃花眼隐带笑意,高挺的鼻梁和紧凑的鼻翼都显清秀,线条分明的嘴唇是健康的淡红色。男人和女人的审美不同,滕知道夜星的相貌有多受女孩子们的追捧,但要是也剃光头他能笑到在地上打滚,而眼前这张八分相似的脸,头上没有一根头发,却让滕也觉得:啊,真好看。

屠克制住激动的心情,朝那个被忽视的女子点头示意:“直子小姐。”

直子笑道:“屠先生,对这具义体的脊神经AI还满意吗?”

屠目光复杂地看了义体好几秒,回答直子:“我……认出了雅一的步态。”

“没错,这具义体的人造神经里已经灌入了杂贺雅一生前大量的……”

“什么生前!”屠暴喝一声,吓得滕和直子都是一跳,连三位医生都走出来查看是怎么回事。

直子求助地看向千叶赫男:“爸,我……”

千叶医生面色如土地快步走过来,按住直子的肩膀,和她一起向屠鞠躬致歉:“非常抱歉,是我家犬女用词不慎,对不起您,请您原谅她的过错。”

滕看着之前严肃矜持的主刀医生,把姿态放的如此之低,给屠这样一个青年人行礼道歉,暗自咋舌。

屠抿着嘴唇,握拳的手缓缓放松,挤出一丝笑容,扶起两人:“是我一时关心则乱了。雅一被带走藏匿近二十年,外界都认为他已经死了,直子小姐一时口误我不该计较的。这次手术,还有劳两位千叶医生了。”

“哪里,都是我该做的。”

滕秀星并不关心他们的对话,只是近距离仔细地打量着夜星的父亲,滕在心里提醒自己,是夜星的父亲的“义体”。义体不动如山地站在那里,背脊挺直,双肩后张,下颌微收,眼神平视前方,面无表情。配合矫健挺拔的身材,是让人一眼能看出出身良好的站姿。滕一时脚贱,伸腿就去勾义体的膝盖。膝盖一弯,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但义体的反应很快,顺势迈腿向前,同时双臂伸展以防摔倒冲击,最终,右脚轻巧地落地,整个人重心前移,弓步撑住了躯干,避免了跪下的尴尬场面。嗯,水准远超泉宫寺丰久的义体。滕在心里评估着义体的性能,从体表特征,到行动能力,这具义体都让人看不出是义体。膝弯是人类身体结构脆弱的地方,但义体由于材料和设计原因反而不容易被外力打弯。这具义体在拟真方面可谓登峰造极,连收回弓步重新站直的动作都看不出丝毫破绽。

屠当然也注意到了滕秀星那贱兮兮的一勾,但之后义体出色的肢体反应让屠也懒得去教训这小子了。

他上前一步,一记直白的下勾拳冲着腹部就过去了。

义体出手如电地拍开屠的手臂,有来有往地在医院走廊对练起来。

滕蹭到被称呼为直子的女性身边,讨好地笑问:“这位可爱的小姐,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把一具义体做成这样的吗?”

直子瞄了一眼自己专注于打斗的父亲,朝滕笑了笑:“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让脊神经AI学习了所有杂贺雅一生前……以前的视频资料。”她转向那两人,打斗的每个动作看起来都很眼熟。“运动员之间有一种说法,脑子记住没有用,要身体记住。大概就是把一些动作练成条件反射。AI通过学习视频,分解杂贺先生做不同动作时的骨骼移动、肌肉伸缩,来尽可能模拟贴近他之前的身体状态。”

“AI光是学习,就能达到这种程度吗?”

直子摇头:“这不算什么。屠先生以前就负责教导杂贺先生近身格斗,我看过他们的对练视频。现在他们演练的是屠先生给杂贺先生喂招的老套路了,有规律、动作也不算很快,对于擅长学习的AI来说不是很有难度。”

“那可真厉害呢。”滕还想和直子扯点别的话题,却见屠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义体恢复了站立状态,眼神远远地对焦于空中的某个点。

屠下意识顺着对方的眼光看向那处,见到高瘦男人从本该被封锁不能停靠本层的电梯中走出,走向这边。

黑色卷发下是显眼的黑框眼镜,眼角的皱纹为眼睛增添了深邃的智慧,和义体相似的直挺鼻梁和优美唇形本该能让人看出血缘,却因为脸部轮廓的硬朗锐利而大相径庭。

杂贺让二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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