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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同人]Versus(对抗)53不必害怕被欺骗①

“杂贺的医疗档案里,在校期间根本没有生病住院过,只有2108年3月的一次自杀未遂,你说的是这个么?”

藤田真纪惊叫:“怎么可能!”他们学医当然没有主修心理这方面,但也知道自杀之前的征兆是怎样的,朝夕相处的同学居然没有看出一点端倪,是他们太蠢还是夜星伪装得太好?而且他的家人反应也挺淡定,和学校说是家族遗传病发作了,带回去修养一个月,半个字没提自杀。

崔求成觉得小姑娘惊慌的表情有意思极了,继续爆料:“还有,杂贺夜星幼年时经历过车祸,父母具丧,是祖父母抚养长大。到了在仁粧读书的时期,三代内血亲只剩下了一个叔父,后来好不容易添了个私生女,全家就剩这么三人。你见到的是他哪门子的父母呢?”

“夜星还有私生女?!”真纪的一颗少女心被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踩成了渣渣。对,她喜欢的一直是槙岛,但作为一个取向为男的单身女孩,多看几眼优质美男又不是劈腿对不对。全校又有几个人不喜欢他呢?又聪明又温柔,长得好看还会弹钢琴。结果优质美男一点也不优质,那么年轻就有了个女儿,还是非婚生,这得过得多混乱才会发生这种事情啊?比有个帅气的男朋友还要打击全校女生好吗!

深褐色头发的男人用他殷红的义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表达了一下对真纪重点错的不满,见没有效果,抬腿踹了一下真纪的椅子靠背。

“夜星的妈妈和姐姐都经常从仁粧医院来学校里看他呢,他就是那么给我们介绍的,我怎么知道那是谁啦。”

崔求成从电脑里调出来一家三口的照片,可以明显看出血缘关系的父子俩,以及继承自母亲的眸色:“你就没奇怪过夜星的白人血统是哪儿来的吗?”

女医生偷瞄了崔求成一眼,又怂了,喃喃道:“我以为那是做的啊。”心里还有一句职业病的吐槽没敢吐出来,绿眼睛需要的遗传条件很苛刻,有许多是不纯的蓝绿混色或者棕绿色,夜星的眼睛颜色那么好看,她当然以为是假的了。

在槙岛的要求之下,真纪讲了讲夜星在仁粧的形象。出生于医生家庭的幺子,父亲是主任医师,永远非常忙,母亲是负责医院后勤管理的,不那么忙的时候会到学校里看望夜星。大姐是个牙医,有未婚夫,有空也会看望幼弟。二姐是个AI领域的工作狂,年纪轻轻就实力超群,常年不回家。本人呼吸系统方面有点家族遗传的小毛病,不擅运动,经常咳嗽。隔三差五得从马路北边的校区跑到马路南边的院区报到,请病假和玩儿似的。每年冬天还要去南方疗养,基本找不到人。就这样,他还拿着高分和行医执照顺利毕业了,不得不说是很有天赋的。为人温柔又谦逊,除了病假的事,大部分时候都很低调。唯一比较高调的是那个传闻中的男朋友。介绍的时候只说是朋友而已啦,但是看得出来关系很好,毕业于东京四大(日东政法、仁粧医药、筑京理工、东应人文)之首的日东,现在公/安/局任职,高大英俊气场强,让人看着十分有安全感。

真纪说到夜星不擅运动的时候,崔求成是有一种把眼前这个笨蛋头骨掀开来倒倒水的冲动的。杂贺夜星不擅运动?那在樱霜地下,难道是他自己把自己揍了一顿,挑断了神经,剜了义眼吗?难道两次挑翻她爱慕对象的是鬼吗?还有男朋友,狡啮你知道你被监护人的同学没事就YY你们俩搞同性恋吗?

病床上的白发青年仔细思量了一会儿,承认夜星在仁粧营造的虚假形象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首先,医生家庭的背景在仁粧这种学校可以快速拉近和同学的距离,相似的出身最容易赢得认同感;其次,病弱的身体可以降低同龄人对其优秀成绩的嫉妒之心,减少因为竞争心理引起的不必要矛盾,尽可能低调度过四年学习生活;最后,狡啮那种强大又显眼的气场,随便在校园里走两圈,长眼的不长眼的都不会为了欺负一个平日行事低调的普通学生去得罪未来的厚生省菁英。

话虽如此,但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他是在2108年3月自杀未遂被记入医疗档案的,即使受到了重大刺激,从产生自杀意念到执行自杀的过程也一般需要几个星期到几年不等的时间,期间会释放自杀企图的信号。就算仁粧那帮人全是蠢货,当心理学家的叔父没道理察觉不到这种信号。他在做什么?狡啮这个监护人又在做什么?

在自己十六岁生日那天杀了自己父亲的青年曾经研究过日本的未成年人监护制度——分水岭在十六岁。像自己,满了十六岁,只要色相没问题,爱干嘛干嘛,政府给发点补助,没那么多精力管你;像夜星,未满十六岁,仅有一位监护人,且唯一监护人未婚无子,必须由在政府机关工作的人担任社会监护人。这种监护人不是摆着好看的,从上什么学校读什么专业,到生病了进哪家医院选择保守还是风险疗法,甚至连被监护人有没有挥霍遗产都能管一管,权力非常大。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十四岁就有了把握却一直忍到了十六岁才把老不死的干掉。狡啮明明能干预夜星的治疗,却放任他在那么长时间里没有进行过一次心理诊疗,这很反常。

杂贺夜星的人格分裂又是在此之前还是之后?如果能了解到他心理状态的恶化过程,说不定可以推论一下烈空的想法和行事风格。难以捉摸,太复杂了……

真纪再怎么留恋,她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和男神说了那么久的话,她已经很开心了。打开病房门,就看见地上放着一本书和一个花瓶,素净的细口长颈白釉花瓶里插着一枝白色的玫瑰花。拿着书和花瓶,她沉默地放到槙岛的床头柜上,转身就走。

看见封面上的Die Verwandlung②,槙岛眉头一跳,接着看向花瓶,伸手将白玫瑰从花瓶中抽出,一不小心被上面的刺划伤了手指。槙岛把花从右手换到左手,静静地看着食指上的伤口渗出一点点红色,汇聚在指尖,越来越大,最终不堪其重地滴落在玫瑰洁白娇嫩的花瓣上。

鲜血的红色点缀了纯净的白色,被重新插回花瓶中。




①不必害怕被欺骗,这世界原本就建立在假象之上。——《Bleach》蓝染惣右介

②Die Verwandlung,德语《变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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