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PP同人]Versus(对抗)50潜在犯任用审查

3月4日1:42 距离副人格上一次出现15分钟。

一车厢的执行官看着他们的心理医生捂着嘴快把肺咳出来的动静,神月凌吾翻出那瓶夜星在车上吃的药,递给他,却被摇着头推回去了。

3月4日6:00 距离副人格上一次出现4小时。

夜星坐在潜在犯宿舍里的扶手椅上,看着窗景投影逼真地模拟出太阳升起的光芒万丈。他闭起眼,享受着虚假的阳光抚摸在脸上的热度。半晌,修长的手指依次在额头和胸口,两侧肩膀点过。亚麻色卷发的男人低下了他的头颅。

3月4日10:17 距离副人格上一次出现8小时。

夜星等候在局长事务室的门外。

宜野座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精神恍惚,神情萎靡,都没有注意到角落沙发里的心理医生。

夜星看着他坐电梯离开这一楼层,才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迈进禾生壤宗的办公室。房间大到没有必要的程度。非常靠里的办公桌后,戴着眼镜的灰发女性手里玩着魔方。夜星在桌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局长。

眼角皱纹横生,但举止没有丝毫老态的公/安/局统领者拨弄着手里的魔方,六面54个色块在每一次转动下散发出不同颜色的光芒:“免罪体质的特殊,我和宜野座交代过了,他会压下这件事的。”

“……”

“倒是你,朝人质连放两枪都没有活捉槙岛,是你失职了。”

“……”

“嘛,不过可以理解。藤间幸三郎那件事之后,你是第一次处理免罪体质的案子。新手上路,难免窘迫。”

“……”

“如果真的那么棘手的话,就只能移交给东金朔夜了。你也不妨向前辈多请教请教。”

“……”

对话者连续的沉默没有让禾生壤宗失去耐心,她将手里的魔方递到夜星胸口:“听闻魔方是你父母的定情信物,通过在转动过程中增加色彩变换公式来提高破解难度也是你父亲想出来的玩法,嗯?”

夜星碧绿的眼眸里泛出一阵异样,接过了魔方,以一种轻快的节奏地转了起来。不多时,六个面颜色统一,一同发出柔和的光亮。

“98次转动,只比最优解多6步,不愧是杂贺家的男人。”

“……”

“你可以走了。希望下次你进来,是来向我汇报好消息的。”

禾生壤宗转动着座椅,待夜星离开,眼睛里闪动出诡异的无机质亮光。

3月4日16:01 距离副人格上一次出现14小时。

夜星温柔地抚摸着手上的牛皮笔记本,虽然通过影像资料反复巩固,但还是模糊了对父亲的记忆。自己长得是和父亲很像的。但是性格,大概是比杂贺雅一怯懦的。如果当年,幸存下来的是父亲,他会怎样面对这个世界呢?

滕秀星一气跑进夜星的书房里,看到他抬起头看向自己,气喘吁吁地说:“常守她,她,对你提出潜在犯任用审查!”

夜星怔住了:“潜在犯任用审查?那是什么?”

滕秀星大摇其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内部审查科的前辈听到这个词脸色都很难看,所以我觉得要来通知你一下。”

“谢谢你。”夜星在电脑里搜索起来,滕也不见外地搭在他肩头看着结果。

潜在犯任用审查,是上世纪90年代,西比拉系统涉足刑/事案/件审判不久,把大量潜在犯直接投入监狱而非隔离治疗的时期,实施的条例。简单来说,就是任用了潜在犯的单位机构有义务向质疑其行为的市民证明该潜在犯的无害性。

这项条例刚颁布了没多久,就把潜在犯划成了公/安/局和军/部的禁/脔。原因很简单。在恐/怖/袭/击中滋生的无尽的恐惧,让市民对Psycho-Pass值超标的畏惧达到了顶点。潜在犯可能未曾行恶,但已被打上了“罪人”的烙印。和这样的人格破碎者一起工作生活是不能接受的。而只有公/安/局和军/部这两个组织持有强力武器,可以随时处决失控的潜在犯。只有死掉的潜在犯才能给市民们安全感。

“不对,”夜星拍了拍肩上的滕,“条例限制了该项审查不得由同一单位的雇员向其同事提出。常守小姐理论上是不能让内部审查科同意这项审查的。她身边还有别的人吗?”

滕摸着下巴苦思冥想:“呃……好像大概似乎有一对中年夫妇站在她后面。莫非……是!”

船原夫妇。

夜星撑住头,双眼紧闭,拇指和中指按着两边的太阳穴,眉头皱紧。

滕秀星扶住他的胳膊,轻轻唤了一声:“阿夜?”

“我没事。”

向来野性难驯的执行官一脸的你别骗人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环顾四周,滕秀星去小吧台那里随便拿了一支杯子,拿红酒倒了半满,端给夜星。

夜星凝视着杯中鲜红的液体,一饮而尽。

3月5日8:30 距离副人格上一次出现一天又7小时。

杂贺夜星早早地坐在了内部审查科的评议室里,旁边站着青柳璃彩。

潜在犯不得在无人监护的情况下擅离本部,所以常守朱把杂贺夜星这么一吿,连同带他出门的青柳也要一起吃官司。常守朱走进评议室的时候,青柳故作平淡的眼神带着隐藏的敌意停留了两秒,继续和夜星说话。潜在犯任用审查,根本不是非政法系统工作的船原夫妇能想出来的,支招的只有可能是常守朱。

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神色严肃的科员,依次在放了自己名牌的座位上坐下。东金朔夜也到了,脸上挂着闲适的笑意,走到正中的夜星面前,与他握手。他环视了周围的人一眼,特意看了一眼常守朱的位置,记住了年轻女孩的相貌,转身落座。

青柳也多看了卷发男人一眼,虽然那位子是给心理医生的,他也确实是隶属公安局的心理医生,但那名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北川直树”好吗?

8:45,挂着浓重黑眼圈的宜野座也到了,沉默地坐在了常守朱的旁边。

8:59,船原夫妇仍然未到。

9:05,拨打两人电话未曾接通。

9:15,电话仍未接通,在座众人开始坐立不安,夜星安坐不动。

9:26,接到国土交通省的消息,船原夫妇在前往公/安/局的路上,发生车祸,现已确认双双身亡。

本次潜在犯任用审查的负责人宣布:由于审查提请人身亡,审查要求自动撤销,被审查人杂贺夜星从即刻起恢复正常的工作职权。

夜星从容不迫地朝四面鞠躬,率先离开了评议室。

黑发的心理医生动作也很快,趁着大家拉拉杂杂收拾文件的时候就从小门偷溜出去了。

青柳走到宜野座的桌前,敲了敲,示意要和他谈一谈,视线一转,看到常守盯着夜星离开的那扇门的眼神,整个人一怔。宜野座抬头,顺着青柳的视线看向身边的新人监视官——那燃烧着仇恨的双眼,好像要把灵魂一起烧成灰烬的眼神——多像三年前的狡啮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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