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PP同人]Versus(对抗)47雪鸮

槙岛的行动能力由于受伤而大幅降低了。夜星的战斗力他见识过,现在的他撞到夜星手上只有送死的份。仗着对地下空间的了解,槙岛在其中穿行奔逃,试图摆脱夜星的尾随,但是不论他怎么改变路线,追击者都不为那些死路和障碍物所惑,不紧不慢地缀在他身后百米内的距离。

正在此时,槙岛看到了站在墙角无聊地玩手机的男人。武斗派出身的帮/派小头目山本,身手挺好,至少可以给他争取时间。

槙岛大口喘息着,坐在一处灯光下,左手紧紧捂住右肩。这颗铅珠嵌入的位置实在是太糟糕了,避开了动静脉是不错,但打中了骨头这就很不好了。不要说参与近身战,连跑动起来都影响平衡。小腿上的贯通伤也一直在失血。裤子被染红了半边。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裤子啊,槙岛无奈地想着,抬头看到夜星从最后一个拐角从容地走过来。

山本埋伏在夜星视线注意不到的地方,适时一个扫堂腿划了过去。夜星轻松跳起躲过,落地后一脚勾着山本的脖子往障碍物上一撞。清脆的喀嚓声。

夜星来到槙岛面前,昏黄的灯光落在他亚麻色的卷发上,衬着他安宁的表情,有种矛盾的美感。像拉斐尔的《米迦勒降魔图》一样,长着洁白羽翼的圣者,脚踩神的敌人,手执尖锐长矛,脸上却一片慈悲祥和。

“如果你还想反抗的话,我可以让你一条胳膊,”夜星把右手背到腰后,“打赢了就让你走。”

“你根本不是夜星吧?第二人格。”

身材修长高挑的男人垂首浅浅地笑了:“你很聪明呀。或者,应该夸奖你那边的黑客的技术不错,我的医疗档案有很高的保密水平。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问一下,刚才那个我踢爆了脑袋的不是那个黑……”说着,烈空转头去看身后的尸体。

银白色的剃刀闪过一道白光,向烈空的腹部捅去。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按在了握住剃刀的手上,已经触及到衣物的凶器在两方力量的对峙下居然无法再推进分毫。

“明明没有超过规则制定者的力量,却不服从强者定下的规矩,总想着钻漏洞、搞小动作,你……”烈空将持刀的准头转向空处,松开左手的下一个瞬间,一掌朝槙岛的右太阳穴打了过去,“还是欠调/教。”

这一掌几乎让槙岛的身体转了小半圈才卸掉全部的力道,紧接着就被烈空绊倒,膝盖顶上了腰椎。烈空的动作简单却有效地限制住了槙岛的行动,无可奈何地伏趴在地上。

烈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注射器,左手按住槙岛的后脑,冰冷的针头抵住了颈部的肌肤,刺激得一片寒毛倒竖。“你也知道我不可能给你注射什么医用纳米机器人,”烈空一点点伏低身子,凑到白发青年的耳边说道,“为我捕猎吧,我漂亮的小雪鸮。”言毕,将注射器一推到底。

能闻到隐约而沉郁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后颈的异物感,还有对方梳理自己的发尾的触感,被松开钳制的槙岛转过头去看烈空。外貌出众的混血男人似乎很中意自己的头发:“我很喜欢你的银发。可惜,我该回去了。”烈空收走了槙岛的剃刀和手机,又从山本的尸体上搜出他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扔在槙岛脚边。“在公/安/局地毯式搜查之前,她赶得及来救你吗?”尽管说着疑问句,但烈空摆摆手就走了,接下来的剧情已经不会再有意料之外的发展,他不必浪费时间。

烈空闲庭信步地走在迷宫般复杂的地下空间里,手里摆弄着属于夜星的银色手机。他们俩各有一部手机,共用一个私人号码,他自己的是酒红色的,当然没带出来。打下最后几个字符,烈空在离两拨人马都有一段距离的僻静角落,伸手扶住墙壁,闭上眼睛。思绪渐渐下沉,沉到黑暗的尽头有一丝柔和的光亮……

夜星回到青柳身边的时候,公/安/局本部的大部队已经包围了这里的几处出口,到处都是警灯红蓝相间的醒目亮光。

常守朱尖叫着冲到夜星面前,抬手就想要攻击他:“你杀了小雪!你杀了小雪!!”

夜星出手如电,一把钳住小朱意图扇他耳光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转了半圈把她的胳膊背在身后,死死地按住不让动弹。

“宜野座监视官、青柳监视官,我,公安局刑事科心理医生杂贺夜星,对公安局刑事一科监视官常守朱,提出资格质疑,认为其心理素质不能满足职业需求,要求停职等候内部审查。”

虽然被按住,但小朱还在不停地挣扎:“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凭什么?!你怎么能对人质开枪?你知道小雪死的有多惨吗?!”

宜野座推了推眼镜,举起支配者:“抱歉,我得先看一看你的Psycho-Pass。”

“杂贺夜星·刑事科在录心理医生·犯罪系数·低于九十·非执行对象·扳机锁死。”支配者垂下了。

小朱瞪视宜野座:“那把破枪有什么用?支配者根本制裁不了犯……”话没说完,后颈挨了一手刀的年轻监视官就倒在了夜星的怀里。

“你也看到了,常守执行官的状态非常差,已经完全不适合在外执行任务了。不如交由二科的青柳监视官先带回本部,至少先稳定一下情绪。”

青柳听闻此言,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科的同期生一眼,接过了常守朱,和神月两个人一起扶着她走向警车。

穿着双排扣黑色大衣的宜野座朝手心呵气,看只穿着西装外套的夜星站在烈烈寒风里,他的目光对焦在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两发散弹,是你开的枪吗?”

夜星沉默了一会儿,转了过来,绿色的眼睛幽深莫测:“会给你解释的。”理直气壮的敷衍,气得宜野座两手指关节一阵噼里啪啦。还没等监视官酝酿好毒舌攻击,夜星就朝着狡啮的方向走掉了。

伤号躺在担架上输血,获得了充足供血的大脑运转起来还是那个全国第一的大脑:槙岛的目标是自己并不奇怪,我是唯一与他正面对抗过的公/安/局的人。他想要杀我或者让其他人来玩猎狐游戏,怎样猎奇的手法都不必惊讶。但是,他为什么选择常守监视官的朋友来做诱饵呢?这个圈子不会绕得太大了吗?如果我不和她一起来废弃区呢?如果她拜托了其他执行官甚至监视官呢?如果来了更多的人,反而陷他们于不利呢?这么多变数,即使是喜欢行险的槙岛,如此布置陷阱也未免显得太过粗陋。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会直接绑架执行官的母亲。牵扯最少,关系最深。更有针对性。为什么他不这样做,这是疑点一。

这个废弃区相当偏远。宜野座从总部叫来支援的人花了那么长时间才赶到。为什么夜星偏偏今天刚好在监视官的陪同下外出?而且几乎和宜野座他们在同一时间进入地下。他难道知道会有这场围猎,特意守候在附近,等着宜野座一求援就赶过来吗?这是疑点二。

朝人质开枪的肯定不会是夜星,他做不来那种事。就算没有女孩子挡在前面,他都未必会朝槙岛的致命部位开枪。可以肯定是烈空。那烈空又在这场变故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今天早上见到的还是夜星吗?烈空是连主人格一道算计进去了吗?还是夜星有意诱导了他的出现呢?太多疑问了……

狡啮听着夜星的脚步声靠近,睁开眼,直直地看向那双祖母绿的眼睛。眼睛很漂亮,即使现在满脑子都是对真相的渴望,看到夜星的眼睛,依旧会分心,觉得很美。眼睛也很温柔,总是能从中感受到理解和宽容。狡啮百分之百确信夜星明白了自己的注目想要的是合理的因果,足够的解释,从楼顶的昏迷到这场围猎,从槙岛到烈空,每一个参与者,每一个时间点……所有!

但他只是温柔地看着自己而已,沉默地对视着。

夜星伸出手,覆住了狡啮的双眼,俯身亲吻了他的额头。

狡啮的心往下一沉。

他在向自己道歉。

他要死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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