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PP同人]Versus(对抗)43悠悠神代事

狡啮在熟悉的黑暗中醒来,轻触通讯器,浮现出4:54的时间投影。没有窗,不会有自然光源慢慢亮起,灯光在雪白墙壁上的反射强得让他心头烦躁。洗漱完,狡啮点一支烟,深吸一口,盯着那面满是照片、便条、各种线索的墙面,缓缓吐气。苦涩的烟草味让人清醒。他再次梳理了一遍手头的线索,无果。重重地弹了一下烟灰,狡啮简直有现在就冲到夜星房间里把他拖起来逼问的冲动,看了一眼时间5:31,没那么做。

狡啮接受禁足处罚已经七天了。这是宜野座口头下达的处罚,只要他想,他还是可以进出办公和生活楼层。但是监视官宽容,他也要给面子才行。那些让监视官不满意的执行官被遣送回矫正所已经是轻的,直接处刑的都有。困兽一般在宿舍里待了七天的狡啮迫切地想继续行动,早日抓捕槙岛。

一过六点,狡啮就轻手轻脚地进了隔壁宿舍,正巧看到穿着睡衣的夜星在厨房里。“早安。如果今天不巧是烈空,你这么进来死三遍都来得及。”

“烈空说过你们现在稳定了的。”

夜星嘴角一翘:“你居然信他?”说得狡啮一愣,他转身去浴室洗漱了。

饥肠辘辘的执行官解决完早饭,心理医生才出来。剃须之后精心保养修饰过的面庞精致漂亮得不可思议,整洁地梳到脑后的短马尾显得年轻,合身的黑色衬衫又显得成熟。夜星朝狡啮轻轻地笑了一下:“我吃饭,你说话,能说服我的话,就告诉你线索。”

“你喷了香水。”

“深海之寂。”

“很沉郁的味道,是烈空的风格,不适合你。”

夜星挑眉,不置可否。

“我注意到你最近突然不戴眼镜了,为什么?”

“眼镜的存在可以掩饰我眼神里透露的情绪,我想有更多和烈空不同的地方。我吃这种合成食物很快的,再兜圈子下去,我可吃完走了?”

狡啮双手握得死紧:“那天在楼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这个答案。就一个诚实的回答就好。我从来没有丢失过记忆,但我偏偏想不起来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很关键的事!连借助机器回溯都是一片漆黑,我不能忍受!”

夜星站起来,将餐具收拢到一起端在左手,右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上划:“你从何处而返,身上有硫磺和火的味道?”戏剧性的语调,仿佛咏唱歌词。

把那张自己喜爱的胡桃木餐桌留给狡啮拍得震天响,夜星与刑事二科的监视官青柳璃彩和执行官神月凌吾打过招呼,坐上后座。“真是非常感谢你,青柳小姐。”

“哪里的话,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身兼广宏集团的董事长,要去开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可是潜在犯,没人陪同连公/安/局大楼都出不去,于你是举手之劳,于我却是极大的方便了。”

坐在副驾驶的神月凌吾转头朝夜星眨眨眼,感谢他的慷慨——他们两人在会议所在的高级私人会所费用全记他名下。他和青柳是一对恋人,虽然工资都很不错,但那种会员制的地方没有熟人引介根本不会接待。听说里面吃喝玩乐都是最顶级的,难得有这种机会,可以不花一分钱就享受到这一切。

一到会所,就有一个脸上笑意融融的中年男人迎上来寒暄问候。开开心心地哄走那两人后,男人脸上的热情瞬间就冷了下来,不过还是保持着一丝不咸不淡的笑意,是职业化的微笑残留在肌肉里的反应。

“老板,你确定要见她吗?”

夜星除去了身上大部分的衣物,任由一群人围着他帮他一件件地穿戴纹付羽织袴。三处家纹是精致小巧的扇形合欢花。“为什么不,森山?我知道你怀疑白石远死于她手,但现在形势比人强,她统治着扇岛,这就是她的资本。”

森山抱臂,语带嘲讽:“所以你要使美男计了。”

“不错,”夜星欣然点头,“考虑到你已经那么强硬地试探过她的性格了,那我适当放低姿态,使点小手段反而更容易沟通。”

“只要是女人的人,就绝不会对我说‘不’。你小子真是你爸的种。”

夜星穿好衣服坐下,戴了黑色美瞳的眼睛看向森山,让对方恍惚间以为是杂贺雅一在朝他微笑:“这也太过了。我父亲的原话是‘女人天性中的温柔让他们更难以狠心拒绝我。’”虽然意思相近,但措辞上显得柔和得多,也不像前一句一样充斥着堪称狂妄的自信。头发也染成黑色以后,夜星混血的特征变得很淡,几乎就像是一个肤白貌美俊逸潇洒的日本青年了。

    森山下意识地往门口挪了一步,试图阻挡整装待发的夜星去对白石琴子那个臭婆娘出卖色相。老板要是知道了我让他孙子干这事,非得气活过来。

“你跟在我祖父身边太久了。久到复刻了他的骄傲却忘记了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复巅峰。”夜星绕开笑容长在脸上的中年商人,“他的不择手段,才过了十年,你就忘记了吗?”

森山孝臣,杂贺雅鹤最后一任特别助理,暮年期的董事长处事手段已经不像青年时那么狠戾了,彼时还年轻的森山只能从一些前辈对杂贺的敬畏态度中窥见一点苗头。虽然也和黑/社/会打交道,但他从心底里瞧不起那些只能蜗居在废弃区的人,更不用说让自己的老板屈尊纡贵了。

“我的错,你这样的性格我不该让你去和废弃区磋商谈判的。有的情况,还是我亲自上阵吧。”夜星拉开木门,转头最后叮嘱森山,“等会儿白石夫人来了,你可别出现在她眼前了,换屠来。”

森山垂首:“是。我去招待青柳监视官。”

夜星步入房间,随手拿起放在小几上的《小仓百人一首》翻看起来,看到喜欢的诗句不禁读出声来:“ちはやぶる 神代も聞かず 竜田川 からくれなゐ 水くくるとは。悠悠神代事,暗暗不曾闻。枫染龙田川,潺潺流水深。”

“真难得你一个混血儿会读连日本年轻人都不读了的和歌。”

夜星抬头,缓缓站起,舒展身姿的动作慢却显优雅。他微笑着看向穿着精美和服的女性,挺拔如青竹的身姿向前微微弯曲:“白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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