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PP同人]Versus(对抗)25不同

“看了那么多纯理论的东西,常守小姐,不妨现在来放松一下?”

“嗯,你请讲。”

“请形容一下我和狡啮的关系。”

小朱抬头看向站在窗边,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的狡啮,又看看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烈空,斟酌一下,答道:“狡啮桑对你抱有敌意,杂贺桑对狡啮桑……略带不屑。”

烈空点头:“那夜星和狡啮的关系?”

“嗯……亲密?”

“那说说看你作出判断的依据?”烈空抬眼看了一下站到小朱沙发背后的狡啮,继续问道。

“狡啮桑总是尽可能和你保持更远的距离,如果不得已要靠近,姿态防备。但是他会不自觉和夜星靠的很近,而且很自然地发生肢体接触。夜星会直呼狡啮桑的名字,你不会,而且你叫他的姓氏也不带敬称。不过我不是很明白突然说起这个话题的目的是什么?”

“公安局总算没把行为心理学也从就职培训课程里剔出去,不错。接下来说说看,我和狡啮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关系?”

小朱回头寻找到狡啮的目光,看他点头,深思熟虑一番回答道:“因为你们之间的主导地位不明确。”

“很好。”烈空坐着,鼓掌几下,脸上带着一种微妙的赞赏,“常守小姐有让杂贺教授教导的价值。好,这是一份社会学中Alpha male理论的报告,十分钟以后,用其中的理论解释我和狡啮关系紧张的原因。我先去给你泡壶红茶。”说完,顺手把书架上一个沙漏拿下来倒扣在桌上。

小朱下拉报告,看着移动缓慢的滚动条,再看一眼沙漏里的银色流沙,有些无措地望向狡啮。

“你看就是了,我不喜欢他,但是认可他的能力。”

小朱抿嘴,低头阅读。

 

“所以就这么算了吗?”滕秀星盘膝坐在电脑椅上,一手扶着桌沿,转动着椅子问道。

刑事一科办公室里其他在执勤的是宜野座和六合冢,宜野座推了推眼镜不说话,继续盯着电脑屏幕看。

“对方处理得太干净了,根本没有留下一点可供追查的线索。”六合冢有些不甘心地以指甲轻敲桌面。

“王陵璃华子的通缉已经发出去超过一天了,但是面部捕捉系统26个小时没有任何信息诶!遍布全城每个角落的50万个监控摄像头都没有拍到的话,是不是……”

“……已经死了?”六合冢眼都不抬一下地接话。

“很合理的推测吧。”

“杂贺夜星带回来的义眼有什么结果吗?”

六合冢转向提问的监视官,冷感的声线报告了坏消息:“没有。通过残留血迹提取的DNA没有在公民DNA数据库中找到匹配的对象,义眼反向入侵对方系统的行动也没有获得更多的资料。”

宜野座双手交叉,指关节被掰得一阵“噼啪”的声响:“被对方摆了一道是吗?”

滕用力推了一下桌沿,电脑椅绕着转了一圈半还是停了下来,他口气无奈地回答:“没有办法啊,和狡哥正面对抗还能顺利脱身就证明对方绝对不是简单角色。而且几次行动都差人一步,感觉像是上世纪的警匪片里,己方有内鬼的情况呢。”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通风扇在头顶悠哉地转着,是唯一发出些微声响的东西。

六合冢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滕继续转椅子。

玻璃门外没有人走动。

“是吗?内鬼。虽然对方黑客技术高杆,但是没办法在不惊动唐之杜的前提下入侵公安局的系统对吗,六合冢?”

“嗯?是。”

“你要去哪里啊,宜野座监视官?等我一下!”

 

烈空在一旁放下茶盘,轻声对狡啮说:“优秀的心理抗压能力,有意识地提高了阅读速度以保证信息摄入,准确性和运用能力有待验证。常守小姐的综合素质非常不错,不愧是最终考察超过了700分的菁英。”

狡啮眉头一锁,淡淡瞟了他一眼。

最后一粒银白色的沙子从隙缝中落下。“时间到了。”烈空用纤长的手指托住平板,示意小朱放开,拿开了文档。细白的英国骨瓷茶壶,绘有繁复藤蔓花纹的茶碟和描金边的茶杯映衬得杯中红茶愈发诱人。

醇厚的茶香传到常守朱鼻尖,整理一下思路:“Alphamale是指在一个社会性团体中处于领袖地位的男性……你们在职位上没有互相统属的关系……在心理上也拒绝对方的领导……”

烈空闭眼点头:“很好。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为什么要说起这个话题。请你根据狡啮和夜星对两个人的不同描述,判断对方团队中,谁是Alpha male?”

话音刚落,就听见狡啮斩钉截铁的回答:“肯定是Makishima。”

烈空看向茶壶,修长的手指拎着茶壶盖转开一点弧度,瓷器摩擦出尖锐的声音,又抬眼瞄向小朱:“常守小姐,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呃……我觉得……不一定是吧?两个人可能都不是Alpha male呢?”在烈空犹如深潭般碧绿的目光的注视下,小朱不知怎的就说出了这样的判断。

烈空敛下双眼,长到让人艳羡的睫毛在眼睛下投出一道阴影,这道阴影飞快地消失在主人得体的微笑中:“心理侧写第一课:他人即地狱。常守小姐并没有和两名对象中的任何一个直接接触过,你所得的所有资料都来自别人的,本身所携带的信息就可能不足或者不准确。而狡啮是一个受过训练,经验丰富的执行官,从这一点来说,他的判断是更可信的。所以你几乎是在狡啮说出名字的下一刻就在心里决定了回答。但是,我接下来说话了,我通过语气和肢体动作暗示狡啮的回答是不对的,你改变了之前的想法,作出了一个模糊的回答以规避来自我的压力。”

“我给你上的第一课,就是要告诉你,在一个心理侧写团队里,需要的是每个人独立而专业的看法,易受影响的成员没有价值。”

其余两个人都被这句话镇住了,一时之间没人说话的房间安静地可怕。

烈空突然站起来,从落地窗边的小桌上拿过一本厚厚的书籍,翻开,塞到小朱的手里。步伐虽快,却不显得急躁,他稳稳地坐在钢琴凳上,打开琴盖,伸手,流畅的旋律泉水般流泻而出。不多时,敲门声响起,烈空的手继续在琴键上起舞:“请进。”

宜野座带着滕进到房间里。

狡啮本来就站着,作为后辈的常守朱在前辈进入房间后也站起来以示尊敬。五个人里倒只有烈空最为淡然地坐着,他闭着眼,旁若无人地弹奏着贝多芬的《黎明》。滕走到钢琴旁边,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烈空看。

宜野座的视线从烈空的背影上离开,落在小朱手中的书上:“常守监视官,你在看什么书?”

小朱把书合上,读着书名:“《约翰·克里斯多夫》,宜野座桑。”

宜野座一挑长眉:“讲什么的?”

小朱看着手上不停,半转头看向自己的烈空,灵机一动:“是罗曼·罗兰写的钢琴家传记,正巧杂贺桑放在桌子上,我就拿来翻一翻。”极浅的弧度浮现在烈空的嘴角,音乐进入轻缓的低音区,随即又一点点拔高。

“宜野座桑的值班时间结束了吗?杂贺桑泡了很香的红茶哦,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

烈空拿来的茶具配了两个茶杯,本来是另一个是给狡啮准备的,但他没动,正好给宜野座。

“烈空的东西果然是最顶级的,闻起来好香哦。”滕虽然站在钢琴旁,却面朝沙发那边的三人,感叹道。

小朱笑道:“那你也来喝。”

抹着发胶弄出发型的男孩摊手:“算了吧,闻着香,喝着苦。”

烈空结束了第一乐章,站起来抚摸他的后颈:“他还小呢,没到会品味回甘的年纪,自然不喜欢这些苦味饮料的。冰箱里有苹果酒,去拿了喝。”最后一句却是低声对滕说的。“今天宜野座监视官特意来宿舍找我,不知有何贵干?”

“无事,过来坐坐。”

烈空没有揭穿他不到下班时间就擅离职守的反常,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笑意盈盈:“原来是想念我的红茶了,不过这是英国香茶,和平常给你泡的不太一样。”

“这么浓烈的香味,和配套的宫廷茶具,应该是常守监视官喜欢的风格。”

烈空垂眸,嘴角弧度不减。

滕担心宜野座会在冲动之下直接质问烈空是否泄密,但现在他捧着玻璃瓶装的果酒看着几个人喝喝茶聊聊天,和睦得不得了的样子,心里暗骂一声,还不如回宿舍打游戏。

“你觉得,我们这几次的行动都以失败告终的原因是什么?”

来了!滕心里一紧,竖起耳朵凝神注意烈空的回答。

“从报告来看的话,失败的也只有樱霜一案吧?”

“那只分析这一次的案件呢?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四个字,敌暗我明而已。你和常守监视官都是犯罪系数低于100的正常人,没有办法理解的吧,对于犯罪者来说,公/安/局的行动就好像显微镜下的涂片一样清晰可见。”烈空看一眼神情严肃的两人,继续道:“在这座城市里有超过53万个高清摄像头,全部联网,受AI控制。而对方是拥有高超技术的顶级黑客,民用网络的保护,尤其是防止信息外流的措施是远远比不上公/安/局内网的。对方没办法知道警用车辆的目的地设置是在哪里,但是一路上的摄像头记录下来的轨迹却可以计算出最终的目标。同样,你们没有习惯躲避樱霜的摄像头,他们有,你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他们知道怎么绕开你们。能正面和他们碰上,已经是狡啮的运气,还想顺利解决?是不是太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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