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也在打排球,所以自认为会是小排球终身厨。墙头多,产出少,求评论,求捉虫。

[PP同人]Versus(对抗)28龃龉

“怎么?都敢举枪对着我了,没胆量扣扳机吗?”

双方对峙着。

不对。

应该说是杂贺夜星冷静淡然地俯视着泉宫寺丰久。虽然后者的眼睛也盯视着前者,但怎么说都好像只是维持着“看”的动作,并没有真的看见,仿佛躯体被抽去了灵魂一样。端枪的动作标准得无懈可击,枪口也直接瞄准着对方的头部,以那把枪的威力,只要扣动扳机,猎物绝无可能生还。但是,没有动,在武力上占优的一方一直没有动。

是……义肢出问题了吗?

“就当是个小惩戒吧,我确实年轻,但我姓杂贺,光凭这个姓氏,你就应该拿出足够的尊敬。嘛,无所谓了。”夜星轻拍了一下泉宫寺纹丝不动的肩膀,穿好大衣,旁若无人地离开了起居室。

被无视到底的槙岛气笑了起来,动人的笑声在壁炉火焰的摇曳中滋生出一种兴味和危险。衬得此间主人怒目圆睁却一动不动的身影越发怪诞。

公/安/局,执行官住宿区。

门铃的名牌上写着“杂贺”,隔着门,隐隐传来音乐声,舒伯特的《鳟鱼》,很好的品味。黑色卷发的男人牵起嘴角,刚刚抬手想要按门铃,大门就打开了。随着音乐一起流淌出来是的一股明显的烟味,前来开门的人与名牌上不符让来访者吃了一惊,但他仍然扬起微笑,从容地道歉:“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夜星独特的嗓音从背后的走廊上传来:“东金吗?不进去坐一下喝杯茶?”

心理医生脚步移动,侧身让鸽子灰的锐利视线盯上身后同事的绿眸:“不了,本来也没什么事。等你不忙了我再来也一样的。”

夜星伸出胳膊横在胸前,几乎是硬生生地把狡啮顶回了房间,随即关上了门。

“烟味怎么这么重!”夜星皱着眉,把手提箱随手一放,掏出小铁盒打开,残留的可可香依旧诱人,但是里面没有倒出巧克力。夜星烦躁地收起铁盒,大步迈向厨房,打开冰箱的动作快速得显出几分粗鲁。

“杂贺夜星,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今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哈?你那吃醋的妻子盘问出轨的丈夫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夜星从冷藏柜里拿出一大袋巧克力豆,丢一颗到嘴里,咬的“嘎嘣”直响。

“这个玩笑对缓解气氛一点帮助都没有。”狡啮硬梆梆地扔下这么一句话,逼近夜星的位置,一连串又气又急的逼问,“我今天从你房间经过的时候还被你房间里放的音乐给迷惑了,你做这番布置是想干什么?隐瞒我什么?有什么事是你知道而我不能知道的?!你离开本部需要监视官陪同,你找的谁?什么时候你去做什么连小林庆太郎都可以知道,而我却要被蒙在鼓里?!”

夜星把第二颗巧克力含进嘴里,把小铁盒也装满了,放慢了语速说:“我要先煮一杯热可可,你要吗?”

双臂抱胸的男人以肢体语言拒绝了这个提议。

说是煮可可,那也是机器煮,夜星只是站在旁边等着马克杯里装满香气四溢的褐色液体而已。狡啮也没有着急催促,刚才不管不顾发的一通脾气让他有点后悔。对着自己认识了多年当做亲弟弟一样的夜星释放攻击性,这种事情是三年前的自己根本无法想象的。哪怕是混乱不堪的青春期,把他从酒吧里拎出来,从扇岛找回来,从女人床上扒下来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因为只需要稍稍流露出一点担心和不满,对方就会立刻接收到,随后诚恳地道歉,反过来安抚情绪不佳的自己。次次如此。虽然安分一段时间后,他还是会去酗酒滥【交】反社会,但每次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夜星总是坦然的,对阻止他的自己,他总是理解容忍的。而今天他的反应,就好像无理取闹的人是他狡啮慎也一样!

夜星把马克杯放在狡啮身前的料理台上,杯柄朝向眉头紧蹙的男人。

马克杯上是可爱的狮子座的卡通图案。夜星是个生活精致的人,有很多不同类型的杯子用于不同的场合的不同饮料。这一套马克杯足有十二个,只有双子座和狮子座是固定给他们两人用的。狡啮几乎要心软。

“我吃过午饭回来的。你先喝杯可可吧。我给你下碗面?”

“不用了。我可以用真相充饥。”狡啮执起杯柄,微微烫手的温度从第一指关节传来。

夜星苦笑,拿起刚刚装满的双子座马克杯,抿了一小口,眼镜上腾起一层雾气。一口气喝掉了大半,夜星才一脸放松地放下了杯子,轻咳一下,带着挑衅意味问狡啮:“如果我坚持什么也不说,你又能怎么样呢?”

狡啮点头:“确实。我已经不是监视官,你也不是受我管理的执行官了,理论上我什么都不能对你做。但是,我可是你从十五岁以来的监护人,除了杂贺老师,恐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不是吗?”

夜星祖母绿般明亮美丽的眼眸透过镜片,看着狡啮,默认了这个说法。

“你在东应过得很不开心,一年不到的时间你就申请了提前毕业还通过了考试,拿到了文学学位。尽管那是你父亲的母校,但你在东应的人脉大概无限趋近于零。转学去了仁粧后,你在医学部过得如鱼得水,你大半同龄的朋友都是在仁粧认识的,而且那里还是你母亲的母校。在我印象里,仁粧医学部上上下下从教授到同学就没有不喜欢你的。反过来正因为你和他们的关系亲近,有什么事一通电话就能解决,实在重要,全息视频通话也可以,但你却大费周章地离开本部一趟,未免不合理。”

“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的祖父,但是你家祖宅的华贵高雅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你从小在那里长大,接受的家庭教育,不可能是什么算算术,读读诗,闲来无事弹弹钢琴吧?杂贺老师性格孤傲,最不耐烦和无趣的人打交道,那么年纪尚幼的你就是杂贺家人脉网络的唯一继任者。本来嘛,那些政商界的大佬都有免除色相检查的特权,最适合作奸犯科了,你说对不对?”狡啮凑近盯着夜星的眼神,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但夜星偏过头去移开了视线。狡啮强硬地扳过他的脑袋,一字一句地慢慢说出了他自己都觉得诛心的言语:“Makishima不会恰好是你的某个权贵世叔的儿子吧?”

夜星一把抓住狡啮的领子推开一点距离,一记右勾拳正中颧骨。狡啮被打得踉跄倒退几步,撞到旁边的木质餐桌上,两个马克杯不同程度地晃起来。夜星乘胜追击,又在他腹部蹬了一下。夜星的深蹲力数据比狡啮还高些,这一脚下去,狡啮再强悍的身体素质也受不住,倒在地上蜷起身体,五脏六腑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夜星动作流畅地从刀具组合里抽出细细长长的牛扒刀,“夺”地一下钉进狡啮眼前的地板里。夜星握着刀柄没松手,上半身慢慢靠近过来,盯着年长男人因为自己而皱在一起的俊挺五官:“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语气里四分震惊,三分恼怒,还有三分……痛苦。

狡啮不说话,一半是因为不想说,一半是疼得说不出。

夜星从容地站起身,牛扒刀还留在地板里没拔。转头看着桌上狮子座和双子座的马克杯,他用一种极为轻柔,有些飘忽的嗓音说:“这就是犯罪系数200以上的你啊,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所有人……”亚麻色头发的男人低头看脚边的男人,眼帘低垂,“……包括我”

狡啮腹部的剧痛稍有缓解,想站起来,胳膊撑在地上,刚把上半身支起来,就感到耳后一凉,有什么液体滴在那里。夜星绕过餐桌,背向他,走向起居室。狡啮一直凝神注意着,直到听到卧室的关门声,才回过神从地上爬了起来。

开放式厨房里还弥漫着甜蜜温暖的巧克力的香味,但狡啮只觉得整个人彻骨冰寒。

那是,眼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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