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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同人]Versus(对抗)19三年前

三年前。

六合冢弥生披上外套:“辛苦了。”

夜星坐在位子上笑得温和:“六合冢桑今天也辛苦了,再见。”本应一同值班的宜野座监视官今天请假,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夜星在边写报告书边等狡啮和佐佐山、征陆来换班。

佐佐山推开玻璃门的时候,夜星正给报告书作最后结尾。因为杂贺夜星写报告写得行云流水,省时省力,刑事一科剩下的四个男人即使严谨自律如宜野座,细心慈和如征陆都忍不住把写报告的差事往他身上推。六合冢倒是从不推卸,但夜星一直优待女性,没让她头疼过报告的事情。对于自己一直要写报告的情况,夜星也没什么抱怨的,毕竟看别人痛苦地坐在电脑前憋半天也只能写那么几百字,还不如自己一个小时全搞定。

“哦呀,今天夜星居然一个人在寂寞地写报告啊?”佐佐山的右胳膊顺势就勾上了夜星的脖子。

夜星和烈空的性格大相径庭,很多时候对人的看法也很不同,但佐佐山光留就是如此“光荣”地得到了夜星和烈空的一致评价:“当队友是很给力,但当朋友人品真的太差了。”比如此时勾夜星的脖子这样的动作,夜星已经无数次告诉他自己讨厌这样的动作了,但他还是会勾上来。

初次见面的时候,佐佐山先遇到的是烈空,在说出了“真是美丽得引人犯罪的脸啊”这样的话后立刻被烈空的微笑晃花了眼,然后被揍了一顿,要不是狡啮在一旁拉架,烈空肯定会把这个好色的男人直接送进太平间。第二天换了夜星后,佐佐山更是说出了“就为这张脸我也要把自己掰弯”的话,要不是前一天被揍的震慑还在,说不定夜星就被咸猪手了。也怪夜星本身对人实在太宽容温厚,听了这样性骚扰也只是冷着脸沉默以对,马上就被佐佐山发现了不对,从“宜野老师”那里旁敲侧击知道了杂贺夜星的多重人格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杂贺夜星的颜真的对他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从此以后,佐佐山就一直试图避开被杂贺教授拜托照顾自家侄子的狡啮的视线骚扰夜星。当然,他不会去触怒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烈空拿根筷子都能捅死人。

“手放开,佐佐山。”夜星冷冷地要求道。

“不要这么冷淡啊夜星。”佐佐山左手也扶上夜星的左臂,言语轻挑。

夜星整个人都僵住了,被肆意触碰的不快在迅速积累,但什么也没说。

佐佐山就是看准了夜星为了同事和睦很少闹开的性格才敢屡次骚扰。果然,从侧面看上去,夜星的侧脸也是完美到让人荡漾。佐佐山心猿意马地将右手摆到肩膀的位置,往下抚摸肩胛骨的轮廓,没注意到屏幕上正打出一排排逗号的光标。

夜星真的非常、非常不快,本来他就对其他人的情绪很敏感了,连眼神接触都不太愿意的他对肢体接触更是讨厌。佐佐山的动作所昭示的意味强烈到让夜星感到极端恶心和愤怒。夜星估摸着自己的Psycho-Pass大概已经在奔200了,极力地忍耐着。

“我说,放开。”夜星低着头,有几缕淡色的卷发脱离了发圈的束缚垂落在脸颊旁边,声音是压抑着的冰冷。

佐佐山的手已经到了私密性更强的腰际,头凑过来,以鼻尖摩挲着夜星的鬓角:“夜星即使生气也超美的~~~~”温湿的气流喷洒在下颚和脖颈,激得夜星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轻松超越230。

屏幕上的光标已经不再打出逗号了——夜星把那个键给按坏了。修长的手指上骨节苍白,紧紧地绷着。“慎也很快就到了,你想让他看见你这幅变态的样子么。”夜星忍让佐佐山一部分原因也是他和狡啮的关系很铁,亲兄弟都不过如此。尽管狡啮是两人的上官,对他们的言行负责,但佐佐山在狡啮面前从不做过分的事情,而夜星所受的教育也不允许背后言人之过,更别提这样有挑拨好友关系的嫌疑。

佐佐山笑,“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好色本性啊。”摸唐之杜和六合冢屁股这样的事情,狡啮当场目击都有好几次,他早对这个男人的好色不抱希望了。如果不是出于对神经质的夜星的额外保护,25岁都没有正正经经谈过一场恋爱的愚钝男人狡啮慎也说不定会把佐佐山的勾肩搭背当做正常的同性之间表达兄弟爱的肢体接触,不加阻挠吧。

“这样啊——”忍耐到极限的夜星没时间去关心自己飙向300的犯罪系数,从储物盒里抽出一支3号手术刀,站起反身就往佐佐山的右臂捅了一刀。向后踢开电脑椅,夜星拎着佐佐山的西装后领把他从旁边的椅子上掀了下来,掼在地上,第二刀紧随而来刺向反射性踢腿攻击的左腿。这一刀愣是从膝盖上方几寸一路划到了大腿根。夜星用的手术刀,太过锋利反而觉不出疼来,佐佐山直到夜星一记膝顶压在大腿上才感觉到入骨的疼痛。被激出血性的男人亢奋地准备反击却发现被刺伤的右臂根本动弹不得,夜星身材再瘦也有六十多公斤的体重,几乎一大半压在佐佐山腿上,一手掐着脖子,右手的手术刀一刻不停地捅向对方。

狡啮到场的时候夜星正往佐佐山身上捅第27刀,锋利却易磨损的手术刀越到后来越痛,出入器官组织时带出的鲜血也越多,场面甚是凄惨。狡啮没有丝毫犹豫,跑过去一脚飞起直踢夜星面门。夜星从佐佐山身上向后跳起,勉强躲过。从容地站起来掸去胸口被鞋子擦到的灰尘,夜星手一松,手术刀掉在地上。

“烈空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许和佐佐山打架!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狡啮有些气急败坏。

“狡……”佐佐山想插话,还是疼得一口气上不来,没了下文。

夜星面无表情地看了黑发男人一眼,径直离开了一科办公室。

把佐佐山送到直隶公安局的医疗部,狡啮才安下心来,唐之杜虽然放荡不羁,但医术还是信得过的。

“嗯~”唐之杜食指点着唇边,笑意不明,“夜星小学弟不愧是解剖课拿了A等的高材生啊。”

“夜星?!”狡啮震惊,他认识夜星多年,就连混乱不堪的青春期,少年捋袖子干架都没几次,更别提这样提刀子捅人了。别是搞错了吧?那么凶狠的27刀,怎么说也应该是烈空啊。

“你自己看啊。除了右臂一刀十分深入,割断了神经,最长的一处刀伤,右腿19.5公分的割伤是顺着肌肉纹理来的,虽然有外力挤压的痕迹但以现在的医疗科技也就几小时的事情。其余25刀也都避开了各处要害,出血量也控制在最小了。烈空上刀子绝对直接颈动脉,再要不就心脏,哪救不回来朝哪捅,哪有这么温柔?”

狡啮有些讪讪,想来佐佐山是因为知道是夜星才没太激烈的抵抗吧。

佐佐山在病房里无聊地用左手玩游戏,居然屡败屡战,气得咬牙切齿。右臂的神经要恢复着实需要些时间,不得已只能在病房里耗着。看到狡啮进来一下来了精神:“哟,狡啮!”

“你还好吧?”杂贺夜星不仅在工作时要听狡啮指挥,在未成年前,也是后者的被监护人,关系匪浅。现在来探病,真是有一种自家小孩打伤别家小孩的心虚感觉。

佐佐山笑得一脸无所谓:“小伤小伤,根本没事的啦。”

“你抵抗一下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佐佐山看向狡啮,语气慎重:“比起我的伤,你应该先去给夜星道歉吧?你把他错认成烈空了诶。”

被人错认是夜星和烈空的一大恨事,就好像双胞胎被别人错认也会很不爽一样,事态严重啊!

狡啮叹一口气,认命道:“OK,OK,下班了就去。”

结果忙得焦头烂额的狡啮完全忘记这回事儿了,还是得了一天假的佐佐山吊着右手闲庭信步地跑到隔壁宿舍敲门。

夜星开门时的惊讶没有逃过佐佐山的眼睛,心里抱怨着:真的忘记了啊,这下麻烦了。

夜星微皱眉:“有什么事吗?”

“所以你家的待客之道就是让客人在门口和你讲话咯?”佐佐山反问。

夜星一顿,无奈地敞开大门:“请进。”

和自己宿舍里完全不用投影装饰,简洁到近乎冷酷的直白不同,夜星的房间使用着轻度投影作出明快的欧式风格的装饰。各式家具透露出温馨和舒适。装饰物也显示出主人良好的审美趣味。

“所以了,”佐佐山一屁股坐上柔软的沙发,手臂舒展,搁在靠背上,神情自在得像在自己家中一样,“你是在等狡啮么?”

“他不是和宜野座还有其他科的监视官在开会吗?”夜星站着,虽然居高临下,但是完全没有压制住佐佐山的感觉。

“即使不会像我一样把傻X挂在嘴上,但你也觉得霜村要封锁扇岛的想法蠢透了吧?”

夜星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不置一词。

“我知道你对那片很熟,一起进去找藤间吗?”

夜星双手环胸,神情是明显的不赞同:“你知道你现在的举动会让慎也难做的吧?”看到短发男人沉默的抿嘴,夜星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不要以为走过了那里的每一条小路就能了解扇岛,那些统治那里的人才是可怕的怪物,扇岛并不只是废弃区而已。”

“‘扇岛是秘密的摇篮。’有人这么和我们说过。”佐佐山站起身,逼视夜星,“但我一定要去!”

这一去,公安局刑事一科执行官佐佐山光留,再也没有回来性骚扰各位同事,再也没有被修理得进医疗部,再也没有因为出格的言行让监视官头疼,而是变成了“标本案”的最后一名受害者,把狡啮和杂贺永远困在了对他的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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